這裡薛王氏又找到了張令萱,笑道:“我說,準親家母,你看今年咱們是不是把孩子們的婚事兒給辦了?前兩年我同你說行六禮,你總說迎春還太小,還想留在身邊幾年,如今我蟠兒也虛歲二十了,迎春也快十七了吧?他兩個都不小了,是時候了。我也請人算過,今年行六禮,明年成婚,時間剛剛好。”
張令萱也是笑:“我說一句實話,你可彆惱我。你也知道,我有了璉兒之後,大夫都說我身子骨太弱,幾乎無福再次生養。有了兒子的娘盼女兒,有了女兒的娘又想兒子,那時既說我不能生,迎春她姨娘又去世了,從那時候起我就把迎春養在了我的身邊,她從小到大都是我親自照看的,未懂事的時候就睡在我的房間,我疼她可都是真心的。即使後來老天爺讓我僥幸剩下了憐春和惜春兩個,我心裡還是更加偏疼迎丫頭多一些的。這些都是實話,所以我才百般推脫,總以為她出嫁了要一輩子住在你們家,我就像是少了個女兒似的。不過,你說得對,迎丫頭的年紀一年大似一年,所謂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聽你的,全照你的意思記辦吧。”
當著這麼許多的人,張令萱同意了先辦理婚姻六禮該走的程序,隻等來年選一個好日子,就把迎春嫁出去了。一時間,恭賀張令萱和迎春母女還有薛王氏的女眷們一波接著一波,挨個上來敬酒,這也是薛王氏保護姐姐一家心切,才想出了這麼一個當機立斷的法子。
一樁美滿姻緣的締結總是會令親友們歡欣鼓舞的,今天也不例外,大家都送上了誠摯的祝福或善意的打趣,薛家的女眷宴廳裡頭又熱鬨開了。
而所有人都在高興的時候,卻有一個人如坐針氈,那就是尚氏。才進來的時候她在人堆裡頭根本不顯什麼,經過方才的事情,好家夥,她如今可算是名聲在外了,這樣的名聲直接導致了腦子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敢再輕易與她搭話,或是主動向她示好,誰叫她得罪了最得勢的人家的親戚呢?
好不容易捱到薛家的筵宴結束了,尚氏才在丫鬟的攙扶下緩步走到了門口,看到自家的馬車,尚氏氣急敗壞道:“快,快扶我上馬車,我要回家,要回家!”
跟著尚氏出門的丫鬟們聞言趕緊把她扶上了自家的馬車,本以為隻要進了馬車,讓夫人睡一覺,等到了家自然有她房裡的人出來照顧她,她們這些跟著出門的人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尚氏上了馬車之後竟然發現車上還坐著一個人!
尚氏嚇壞了,忙扯脖子大喊:“來人哪,快來人哪,這兒有一個奇怪的……奇怪的人!”
尚氏自認為她的嗓音並不小,沒來得及跟上馬車的丫鬟婆子們應該聽到了,可是等了半天都沒人上車來救她,她能聽見的隻不過是一陣“嗚嗚嗚”的聲音。
她大著膽子輕輕走到車窗邊,用手掀起了布簾,果然見一群丫鬟婆子早已被人捆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