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霽舒見林芩醒來,想要說話,卻隻能發生低沉沙啞的呢喃聲,林芩湊近,隻能模糊的聽到“水”的字眼。
林芩趕緊甩了甩發麻的胳膊,從暖壺裡倒了杯水,試了試水溫合適後,趕緊端到張霽舒的嘴邊。
看得出來張霽舒確實是渴了,張霽舒這會兒根本沒客氣,也不像平時與人保持距離的模樣,就著杯子就把大半杯水喝了個精光。
喝完水後,張霽舒長舒一口氣,才抬頭看向林芩,“林芩,昨晚謝謝你了!不過現在還得麻煩你去一趟老鄭家,我的腳昨晚不知是扭傷了還是斷了,現在有些疼得厲害。”
話雖如此,但從張霽舒的語氣裡卻是絲毫沒有感受到疼得厲害。
林芩聞言,暗道一聲糟糕,昨晚光顧著擔心張霽舒感染風寒,根本沒注意到彆的,完全忘了檢查張霽舒的其他狀況。
而張霽舒又是昏迷狀態,隻有喂藥的時候有些許反應,也沒呼疼啥的,林芩也就完全忽略了。
老鄭以前是青石村的村醫,基本的看診都沒問題。
因此,青石村的村民有啥問題,都懶得去鎮上的衛生院,有什麼問題習慣找他。
畢竟,在老鄭這裡看病相對而言既方便又便宜。至於醫術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當初要不是年齡太大,一準被安排進鎮上的衛生院。
其實,昨晚林芩本想著不行就去找老鄭,可後來給張霽舒喂藥時,發現她的狀態其實還好,這才沒去。
再後來,就想著天亮之後就找人過來瞅瞅,沒成想自己完全睡著了。
林芩趕緊出門找人。
老鄭一聽是張霽舒出事了,也不敢耽誤,來的挺快。
畢竟張霽舒這個年紀了,摔一跤啥的本就很容易出大問題的,更不用說是在昨晚那種大雨天氣之下。
老鄭來了之後,先是檢查了張霽舒的腳傷,剛一掀開被子,林芩就大吃一驚,這腳腫的跟個大饅頭似的。
不過經過反複確認,萬幸隻是扭傷,並非骨折。而後老鄭又給張霽舒號了號脈,表示傷寒問題不大。
老鄭邊開藥邊朝張霽舒感歎,“幸虧是在七月份這個天氣,又救得及時,不然但凡是再冷一些或是再晚一些怕是都要嚴重數倍。”
也是在這會兒林芩才知道,昨晚她在外麵翻牆的時候,張霽舒還沒有昏迷,包括她門外轉悠時,聽到的就是張霽舒的呼救聲,並非幻覺。
隻是這邊剛送走老鄭小一會兒,張霽舒家又來了人,是張福貴和劉桂花。
原來是剛剛送走老鄭之後,林芩趁著燒水的功夫,順帶跑了趟張福貴家。
彼時,張福貴正在吃早飯,院門就被拍得啪啪作響。
平時張福貴這個時候早就吃完了飯,隻是今天吃得格外晚一些,因為昨晚下了一場大暴雨,他一早起來就和老伴兒劉桂花一起收拾院子,直到剛剛才忙完坐下。
可剛坐下,夾了一筷子的泡菜,喝了兩口稀粥,就被猛然響起的拍門聲嚇了一跳,接著便被嗆了個正著,一張老臉直接被嗆得通紅,咳嗽不停。
坐在他對麵的劉桂花,趕緊遞了杯水給張福貴,嘴裡應著“來了來了!”但卻還是等到張福貴恢複得差不多了才去開門。
剛一開門,就見到一臉的焦急的林芩,“小林,你這是怎麼了,這麼著急忙慌的——”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