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天的,他被自己窺見的秘密驚出一身冷汗,心底惴惴不安。
可話說回來,師叔著實長得太過英俊,有人傾心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隻是沒想到連師姐亦不能免俗。
他邊走便回想方才師姐看師叔的眼神,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
想到這裡,鐘雙嵐心亂如麻,在他一貫的認知裡,師姐似乎沒有所謂的七情六欲,又怎麼會突然對師叔生出這樣的感情。
可人之情感本就是世間最複雜、最玄妙之物。
他的腦子裡拉鋸似的來回博弈,最終把自己說服了,順理成章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吃驚之餘,鐘雙嵐忍不住細細回憶自師父去後,一路上師姐與師叔相處時的情景,從細微處尋覓他過去忽視的點點滴滴。
想到最後,鐘雙嵐重重地又歎了口氣。
鐘三元聽到聲音,好奇地轉過頭,水靈靈的杏眼眨了下,以眸光發問。
自家師妹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若是讓阿元知曉,恐怕不等天黑,整座城的人都知曉了。
鐘雙嵐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個驚天大秘密咽進肚子裡,因此就當沒看見阿元投來的疑惑的目光,埋頭繼續朝前走。
鐘三元氣得跺了跺腳。
其實他當真沒有看錯,一路走來,鐘妙妙的確有在打量謝琅。
連日趕路本就已經疲乏,再加上昨夜睡得不好,她著實有些累。但她不願被人發覺,隻能強打起精神,慢吞吞地走在最後。
起初她是餘光無意間掃到謝琅的側臉時,忽然發覺他與夢裡的謝琅還是略有不同的。
雖說五官彆無二致,但就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差彆。
幾經觀察對比,她終於找到了差異所在,原來是他周身的氣度發生了變化。
夢中的那個謝琅給人的感覺是溫和的冷,就像有暖陽的冬日,整個人是疏離的但不全然冰冷。
但是眼前的這個謝琅卻更成熟,也更具有攻擊性,是由內而外的冷漠。
倘若現在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