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紫越峰(2 / 2)

她說的是——師姐?

晏朝柏以劍為杖,側身望向與魔物纏鬥之人,若非是她手中所執的黑色長劍太過顯眼,否則灰撲撲的身影幾乎全然融入進陰沉的天色。

劍鋒所指之處,淩厲的罡氣隨之而至。

幾息之間,那魔物便失了先機。

且先不談重春派有無修士身佩黑劍,單論她所出的一招一式,俱不是重春派的路數。

晏朝柏乃重春派掌門玄孫,爹娘走得早,自小就是阿爺走到哪,他便跟到哪,串門串多了,各門各派的招式都混了個眼熟。大部分修士隻要出手,他便能說出來曆。

偏偏今日之人的招式功法,既深厚,又新奇,是晏朝柏從未見過的。

想得深了,難免失神。

一邊的鐘雙嵐反倒替他著急起來,雙手搭在唇邊:“道友,還是快些扶受傷的那位兄弟一起過來避避吧!”

“師兄,莫白費力氣,”怎麼能將師姐認成他阿爺,鐘三元仍舊沉浸在惱意中,憤憤道:“他都沒長眼睛,難道還長了耳朵不成。”

鐘雙嵐揉了揉鐘三元的圓腦袋,頗為無奈地低聲道:“阿元……”

又揚聲:“道友——”

晏朝柏目力如何尚不可知,好歹耳朵是好使的,這次他終於反應過來,踉蹌著往範武那邊走,鐘雙嵐見他行走吃力,索性踏著石階躍上峰頂,幾步邁到範武跟前,俯身蹲下,拉過他的兩條結實的胳膊,將他穩穩地背在背上。

範武聲音虛弱:“多……多謝。”

鐘雙嵐快步帶著他二人回到眾人棲身的石階處,晏朝柏單手撐在石壁上,剛緩口氣,就聽到身側傳來重重的一聲冷哼。

他眸光微轉,瞥向身側矮自己半個頭的少女。

圓圓臉,氣鼓鼓。

鐘雙嵐出來和稀泥:“師妹性子耿直,向來維護師姐。”

到底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他沒說是鐘三元無禮,草草一語帶過緣由。

聞弦知意,晏朝柏明白鐘雙嵐的意思了,圓圓臉是因那聲“阿爺”替自己師姐打抱不平。

生死關頭尚不覺得,如今回想起那聲脫口而出的“阿爺”,他自己也有些臊得慌。如同打架輸了急急忙忙回家搬救兵的黃口小兒一般,實在有失重春派小師叔的風範。

晏朝柏紅了紅臉,抱劍作揖:“誤會一場。”

他有意多解釋兩句,免得叫人輕看了重春派,忽見圓圓臉後側,那個冷眉冷眼的黑衣人身後探出一張臉。

晏朝柏:“是你?”

對於薑家莊的村民而言,紫雲峰的怪物與豺狼虎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絕對可止小兒夜啼,綠嬋與其他村民一樣,對紫雲峰的怪物有著根深蒂固的畏懼。

為了救人,她壯著膽子領人上山,到了跟前,腿腳便發軟了。恰巧鐘妙妙先前一把將她攬到身後,索性站在人群外圍。

聽到耳熟的聲音,她張望了一下,發現說話的正是此前替她坐花轎之人。

在看清相貌的瞬間,綠嬋心頭的大石終於落地,竹筒倒豆子般地說起經過。

“自分開後我連夜趕路,可惜沿途沒有遇到重春派的弟子,不過好在掌門願意前來救人,總算及時趕到了。”

掌門?晏朝柏先是一愣,隨即恍然,綠嬋所說的掌門就是圓圓臉的師姐。

一派掌門,怪道如此厲害,晏朝柏暗暗驚歎,不忘向搬來救兵的綠嬋道聲謝。

綠嬋連忙推辭,又從懷中摸出撿回的香囊法寶:“逃得匆忙,連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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