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故人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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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瓶裡的藥是圓溜溜的紅藥丸,小小的,一共兩顆。丁老怪倒出藥丸,將其碾成碎末,用紙包好。隨後拔出腰上的匕首,走到鐘拂之身後。

謝琅即刻警惕道:“你要做什麼?”

丁老怪哼笑一聲,沒搭腔,但用行動作出回答,謝琅餘光瞥見他用匕首劃破了鐘拂之食指指尖,接連擠出幾顆血珠,用瓷瓶接了。

常言道十指連心,謝琅不知道鐘拂之自己是否會覺得痛,但是看到匕首劃開她的指腹時,謝琅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丁老怪晃了晃瓷瓶,大概是覺得差不多了,把紙包裡的碎末倒進瓷瓶裡,晃勻以後又回到謝琅跟前,將瓷瓶遞到他的唇邊。

試藥的法子真夠古怪的,謝琅冷眼瞧著,沒動。

“喝啊。”他努了努嘴。

百轉丹隻做成四顆,為了試藥才帶出來兩顆,其中一顆已經碾成粉末融入人血,倘若不喝,豈不是白白浪費一顆百轉丹?

丁老怪左手握著匕首,惡狠狠地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再不喝我就殺了他們,挨個殺!”

謝琅瞥了眼鐘拂之,見她眉心微動,於是半低下頭,薄唇抿上瓷瓶瓶口。

“這才像話。”丁老怪配合著抬起手腕,將瓷瓶裡的藥汁全數喂入謝琅口中。

他如法炮製,給鐘拂之也喂了藥。

服下後剛開始並沒什麼感覺,過了約莫兩個時辰,藥效才開始發作,隻覺周身微微發熱,熱意逐漸騰升至心脈,又順著心脈延伸至四肢百骸,仿佛置身於三伏天,被烈日當頭曝曬,熱意轉為熱浪席卷全身。

在其催動之下,凝滯已久的罡氣開始緩慢周轉。

丁老怪倒是說話算話,真把礦洞裡其他人都蒙著眼送回去了。回來的時候正巧趕上藥效發作,他搓著手屈身在謝琅跟前蹲下,兩眼放光,一錯不錯地觀察二人的反應。

隻見二人皆是大汗淋漓,眼眸濕潤,臉色潮紅,唇瓣乾燥,像是在炎炎酷暑裡長途跋涉的旅人,被烈日當頭曝曬。

“服藥後是什麼感覺?”他伸出乾瘦的手,在半空比劃了下,“和我說說。”

謝琅不動聲色地活動了下反綁在身後的手,暗自打量著丁老怪腰間的匕首,在心底揣測搶奪匕首的可能性。

“說啊?什麼感覺?”丁老怪激動的時候瞪圓了渾濁的眼,配上他一頭亂糟糟的蓬發,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你說什麼?”謝琅佯裝迷茫地問,“我聽不清。”

鐘拂之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他。

怎麼會聽不到?莫非是百轉丹有損聽覺,丁老怪信以為真,忙又湊近了些,附在謝琅的耳畔,吊起嗓門:“服藥以後——”

他的話沒能說完,謝琅壓根也沒打算讓他說完,丁老怪湊過來的時候右肩離謝琅的左肩很近,趁他說話之機,謝琅出其不意地用左肩狠狠地撞上去。

丁老怪全無提防,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因著這一撞,身體下意識地後仰。謝琅抓住這個空檔,旋身上前,被繩索縛住的手五指張開,抓住丁老怪腰間的匕首,“唰”的一聲,將匕首拔了出來。

謝琅沒有停留,飛快地抬眸看向鐘拂之,而鐘拂之在謝琅佯裝聽不清時就猜到他想做什麼,當即配合地扭身向後,露出同樣被繩索緊縛的手腕。

機會隻有這一瞬,謝琅額頭冒出一層細汗,攥著匕首的手指緊了緊,如若沒能順利劃開縛住鐘拂之的繩索,不僅此番前功儘棄,甚至丁老怪有可能再喂下會使人運不了罡氣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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