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掌門的猜想不無可能,早在二十多年前,我無意間尋得一本古書,書中提到有一藥草名為玲瓏,服之可令人改頭換麵,隻是此草不易成活,早已絕跡。”
“世間怎會有這般奇異的藥草,我自是不信。正巧趕上試煉大會,有一次我們皆喝得酩酊大醉,我對陸休提起此書,直言書中儘是無稽之談,陸休卻說你怎知沒有,我便追問他可曾見過,他避而不答。第二日酒醒,我又找陸休追問玲瓏草一事,他改口說是我醉酒後聽錯了,他從未聽說過玲瓏草。”
“若說相似之處,倒是有的。陸休與陸尋皆不喜酬客見人,如若不是我與陸休因侍弄藥草結緣,恐怕亦不可能有機會與他常來常往。且我記得陸尋下山前隻是個半大小子,當時他對藥理並不感興趣,在外漂泊數年後,反而如數家珍。”
“倘若陸休真靠玲瓏草變成陸尋的話,那他豈不是……”
在來之前,古成化覺得九和宮有貓膩,但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當下目瞪口呆地看著晏見山。
鐘妙妙平靜地將他的猜想補充完整:“陸尋極有可能是魔物。是或不是,今夜草藥圃一探便知。”
離開薑家莊的時候晏見山就曾與眾人講過鐘拂之的往事,這麼多年,許多人都已經遺忘曾經這位下落不明的一代天驕,晏見山卻始終記得。
原因無他,一個人,尤其是修為高深的人,怎會好端端地消失得無影無蹤,晏見山認為其中有古怪。
自打路上遇到魔物伏擊,他的心裡更是忐忑不安,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隻是沒想到禍根埋在了九和宮。
晏見山提醒道:“試煉大會結束,不少門派已經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返程,倘若陸尋當真是魔,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
古成化一聽,頓覺時間緊迫,立馬背著手在屋裡團團轉,轉了好幾圈後,他靈機一動。
“我有個主意!”
鐘妙妙:“古掌門且說說看。”
“陸尋定想不到我們已經開始懷疑他,不若出其不意,不必等到夜裡,我們白日就去!老晏,你去拖住陸尋,我和鐘掌門去草藥圃探個究竟。”
古成化搓了搓粗厚的大掌,“我這法子怎麼樣?”
晏見山無可無不可,但這個計劃中最危險的就是去草藥圃的人,他不禁看向堂上的鐘妙妙。
鐘妙妙沉吟道:“古掌門所言有理,鐘某以為可以一試。”
她的話一錘定音,這事就這麼定下來。
晏見山從腰間解下一個銀灰色香囊,“重春派可以隱匿罡氣的香囊如今隻餘這一個,你們且拿著,以防萬一。”
“給鐘掌門罷,我用不上!”古成化大手一揮,毫不猶疑地拒絕了。
鐘妙妙從袖裡掏出一個已然看不出原來顏色的香囊:“晏掌門可還認得此物?”
“這是……”晏見山起身上前兩步,拿起香囊拍了拍上頭的塵土,定睛細看:“我那孫兒的香囊,那日他給了阿元。”
“鐘掌門既然已經找到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