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冰雨道,稍稍沉吟,她轉身看向童威:“如果我贏了,就要你最近外出獲得的肉菩提。”
“你要肉菩提?”
微微一愣,童威脫口而出:“肉菩提是療傷聖藥,莫非你受傷了?肉菩提送給你吧。”
“不用,我可以賭過來。”
相對於童威的熱情,南宮冰雨就冷淡了很多,幾乎不帶一絲感情。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自己下不來台,童威也隱隱有些怒氣,他冷聲道:“我賭了,不過我拿出肉菩提,你能拿什麼當賭注?”
“沒錯,怕是你沒什麼能拿出手的吧,誰不知道你大手大腳根本存不住晶魄。”
童行冷笑,他在極力為童威找回麵子。
“如果我輸了,我將家傳劍術傳給你們。”
南宮冰雨淡淡道。
“斬天拔劍術?!”
童邪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他強自抑製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一直盯著南宮冰雨,很顯然是想確定。
童行、童威,甚至就連懶洋洋的童風都流露出震驚之色,他們很清楚斬天拔劍術的強大,甚至南宮冰雨父女能在天威傭兵團擁有如此超然的地位就是憑借這種強大的劍術。
“好,我賭了。”
童威當機立斷,他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童威很清楚斬天拔劍術的強大,而他一直追求南宮冰雨除了得到南宮冰雨父女的支持才能坐穩天威傭兵團團長的寶座外就是為了得到這種劍術。
如今機會就擺在眼前,童威自然不會錯過。
“一言既出。”
南宮冰雨淡淡道,無視了滿臉激動的南宮冰雨,她轉回頭看向演武台:“你我就不用簽訂協定了吧,我南宮冰雨說一不二。”
“駟馬難追。”
童威接過話茬,他故作灑然一笑,道:“你也放心,我的賭品向來不錯。”
南宮冰雨倒也不怕童威食言,如果後者真的敢這樣做她不介意教訓他一番,哪怕鬨到童天那裡她也有理。
其實童天也聽著幾人的話,聽到南宮冰雨願意拿出斬天拔劍術為賭注時他差一點代替童威答應,對於這一劍術他可是覬覦了好久,隻不過不能跟南宮冰雨的父親鬨翻,又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一直以來才沒有得手。
聽到兩人的賭約達成,他再也抑製不住流露出笑意,無比期望刑斬能戰勝第一夜,就算戰勝不了能堅持三招以上也是好的。
賭約即成,南宮冰雨等人看向演武台,他們都很迫切想要知道兩人對戰的結果。
第一夜那邊也完成了賭約,大戰一觸即發。
雖然不相信第一夜這個廢物是自己的對手,不過此時刑斬絲毫不敢大意,他不僅僅繼續維持著基因化的形態,另外還一直維持著嘯月蒼狼的天賦神通。
精純的月華乃至星辰之力如匹練一般灑落,這不僅僅能源源不斷補充刑斬的炁和修複他的傷勢,另外這股力量壓迫下的周圍很大一片範圍都仿佛如了重力場一般,不說猶如泰山壓頂也差不多了。
之前第四輕舞就是被這股力量壓迫得不能禦風飛行的,也正是因為這樣堅定了她認輸的決心。
刑斬在月華之力下不但不受影響,反而戰力提升一倍有餘,他緊盯著一步步走來的第一夜,做好了獅子搏兔的全力一擊的貯備。
在裁判宣布戰鬥開始第一夜就將自己沉浸在熊熊烈火無情灼燒萬物的心境中,每向刑斬走近一步他的所凝聚的殺意就強烈一分,而在與目標相距數丈的時候他全身彌漫著赤紅色火焰,氣息也突然攀升了一兩倍有餘。
很顯然,第一夜覺醒了火屬性基因,他準備施展遊龍槍法第一式——遊龍!
感受著第一夜驟然變化的氣息,刑斬神色凝重起來,他意識到了不能小看他,而後一聲狼嚎,天空中的圓月流轉出更加磅礴的力量,而後他向第一夜衝了過去。
在調動火屬性炁基因力量時第一夜體內能量洶湧澎湃,如泰山壓頂一般的月華之力已經不能再對他造成太大的阻力,而麵對刑斬如餓狼一般的撲擊,他怡然不懼。
殺意驟然提升十數倍,第一夜高高躍起,長槍直刺如狂龍,隱隱龍吟之聲響徹天地,甚至就連蒼穹之上的黑雲都被這股氣勢震散了不少。
長槍一出如遊龍,暴虎馮河殺意展,第一夜出槍的速度很快,快到根本不給刑斬躲閃的機會。
在突然感受到第一夜展露出的殺意時刑斬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這種本能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閃,隻不過一兩丈外的第一夜仿佛遊龍一般轉瞬即止,他根本來不及躲閃。
感受著長槍散發的熾熱氣息,刑斬隻來得及以念力凝聚出念力屏障。
全力凝聚的念力屏障防禦極其驚人,比之前柳如煙施展的能量盾都要強大幾分,隻不過念力屏障並不能讓刑斬稍稍心安。
事實驗證了刑斬的直覺:念力屏障如一個皮球一般被長槍刺破,甚至根本沒有對之造成一絲阻礙。
瞬間意識到第一夜長槍中也融入了能吞噬炁的材料,感受著長槍散發的恐怖殺意,刑斬第一次後悔自己之前的賭約,隻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刺破念力屏障之後長槍依然氣勢如虹,輕鬆刺中了刑斬的左肩,槍頭透肩膀而過,隻留下一個血洞,鮮血噴湧而出。
劇痛讓刑斬不由自主發出一聲狼嚎,他再也維持不了嘯月蒼狼的天賦神通了,甚至劇烈的疼痛侵襲下他隨時都有可能昏厥。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