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精魄能消湮、壓製修士的精神力和炁,被這種東西捆縛住後修士的實力會大打折扣。
從這一點眾人也都意識到黑衣少女的不簡單了,楊逍他們都忍不住擔心起來。
沉吟片刻,第一夜轉身看向黑衣少女,他儘可能壓低聲音,道:“我們可以為你解開鎖鏈,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傷害我身邊的人,可以麼?”
“喂,這位朋友,我提醒你,千萬不要幫她解開鎖鏈,不然會很危險。”
黃發青年忍不住提醒,再看其他晉城的修士卻都流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第一夜並沒有看向黃發青年,他緊盯著黑衣少女,很顯然是等待她的答複。
沉默片刻,黑衣少女最終點了點頭,很顯然是答應了第一夜的要求。
“說出的話可不許反悔喲。”
第一夜道,看到黑衣少女再一次點頭之後他轉身看向南宮冰雨,詢問道:“你能否斬斷這些鎖鏈,隻要斬斷一截就能脫落了?”
眾人中南宮冰雨的古劍最為鋒利,而她又在古劍的蘊養下擁有極其淩厲的劍意,再加上她領悟的劍心以攻伐為主,如果她都不能斬斷鎖鏈,怕是沒人能斬斷了。
當然第一夜還有一個選擇——他請楊墨、雷鴻動手,楊墨的一刀兩斷以及雷鴻強大的雷係異能定然能斬斷鎖鏈。
南宮冰雨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碰觸鎖鏈,感受片刻後她道:“這種鎖鏈的材質極其特殊,能吞噬炁以削弱攻擊,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可以試試。”
“那就試試,如果你也不能斬斷那麼再請楊叔他們……”
第一夜道,不過他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夜小哥,等解決了委蛇到了安全的地方後再嘗試斬斷鎖鏈吧,這個時候浪費時間很有可能被委蛇追上來,而且還會影響南宮美女的狀態。”
夜叉提醒道。
第一夜很清楚夜叉的擔心並不是空穴來風,稍稍沉吟之後他點了點頭,當然也不忘安撫黑衣少女。
“夜兄,快點跟晉城的人說賭約的事情。”
楊逍忍不住催促起來,再看其他人也都一副期待的模樣。
點了點頭,第一夜不動聲色,他看向晉城的修士,語氣一挑:“怎麼,你們輸了是不是有些不服氣?不過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就給你們一個贏的機會,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再賭呢?”
“自然敢賭。”
覺醒熊族基因的修士脫口而出,而後他慌忙看向豹女,臉上隱隱有些畏懼。
“接下來要如何賭?”
豹女修士看向第一夜,她神色陰冷:“此時我們已經消耗殆儘,再賭對我們極其不利,難不成你們洛城的修士喜歡趁人之危?”
“我們洛城人向來光明正大,自然不會趁人之危。”
第一夜聲音提高了幾分,故作沉吟,片刻後他語氣一轉:“這樣吧,你們不用動手,我們動手,就賭我們是否能擊殺這條委蛇。”
“擊殺委蛇?!”
紅發少女脫口而出,仿佛是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一般,她嫵媚的臉上滿是恥笑:“你們也太癡人說夢了,能攔截住委蛇已經有些勉強了,怎麼可能將它擊殺。”
不僅僅紅發少女,晉城其他修士也都是滿臉的嘲弄。
第一夜他們了解了晉城修士的實力,而他們的實力如何也儘數被晉城修士所熟知,雖然在紅發少女心中第一夜很有可能隱藏了一些手段,不過他們定然沒什麼機會擊殺委蛇——眾人的攻擊幾乎不能對委蛇造成傷勢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想想也是,委蛇可是六階後期的強大異獸,縱使因為受傷而實力大打折扣不過強大的體魄擺在那裡,就算是合鎧後期的修士想要將它擊殺也很難,更不用說第一夜他們了。
另外,在晉城修士心中如果第一夜他們能擊殺委蛇早就將它殺了,又怎麼會一直被它追殺。
再一次故作沉吟,第一夜自言自語:“以我們的實力想要擊殺委蛇確實沒什麼機會,這樣吧,退一步,就賭我們能否擊退這條委蛇,你們賭不賭?”
“擊退?”
紅發少女微微一愣,繼而她轉身看向豹女,俏臉上滿是詢問。
接下來晉城修士一陣耳語,很顯然是在商議、分析,倒也沒有多久他們就得出了一個結論——第一夜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擊退委蛇。
晉城的修士很清楚委蛇是一種極其記仇的異獸,除非將之擊殺,不然它不可能主動退走。
也就是說擊退委蛇就等於將之擊殺,而就目前看第一夜他們根本沒有擊殺委蛇的機會。
想到這些,晉城的修士激動起來,在他們心中終於有機會扳回一城了。
“自然要賭。”
豹女修士道,稍稍沉吟後她道:“不過你們的護道者不能出手,不然賭約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個自然。”
第一夜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他強自抑製住激動的心情,語氣一挑:“既然是賭那麼自然要有賭注,你們想要什麼賭注,或者說你們能拿出什麼賭注?”
說著這些第一夜故意掃視晉城的修士,讓人誤以為他還想賭人。
“看上了我們的丹藥明說,哪裡用得著如此拐彎抹角。”
豹女修士冷笑,雖然是猜測,不過她的語氣卻異常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