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薑如冰重病在身,命不久矣,蘇夢雨打心眼裡沒有一點緊張和悲傷。對她來說,親媽都失去一個了,再失去一個後媽也沒什麼。
“什麼,你要去南海省?”薑如冰氣的差點當場昏厥。
明顯薑杳是故意的,故意把蘇夢雨支走,派去遙遠的南海省工作。
她生命最後的時光,隻想跟蘇夢雨多在一起相處,薑杳定是抓住了薑如冰的心理,才想出這麼個折磨她的方法,讓她們母女分離。
薑如冰氣憤:“夢雨,你不要去南海省,薑杳那女人壞得很!”
蘇夢雨:“你知道公費出差去南海省那種......
地方,機會有多難得嗎?你以為是誰都可以去的嗎?你叫我不要去?我現在真的是信了,後媽沒有一個是好的!”
說完,蘇夢雨就氣憤的把電話掛斷。
再怎麼打,她都不接了。
薑如冰舉著電話反反複複撥打了老半天。她知道蘇夢雨已經完全被薑杳拿捏住了,如今她這個後媽說什麼蘇夢雨都聽不進去,隻聽薑杳的指揮。
薑如冰又打電話給薑杳。
“薑杳,你太狠了,這種時候把夢雨派去南海省,你是故意把我們母女分開的對嗎?”
“我們才是母女。”薑杳的語言種充滿了諷刺。
“好,你不就是想我受到懲罰嗎?我馬上去死,求你放過夢雨,求你!”
薑如冰說完這句話,並沒有掛機,而是把電話放在一邊。然後她下了床,摘下一個玻璃吊瓶狠狠摔在地上,吧嗒一聲刺耳的脆響。
拾起地上的碎玻璃,薑如冰毫不猶豫的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下去!
疼痛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仿佛全身上下的神經都麻痹,已經感受不到痛了。隻見汩汩鮮血順著她細如麻杆的手腕流淌下來。她悲戚著聲音說:“我自殺還不行嗎,我馬上就死,薑杳,求你彆害夢雨。”
“死?”薑杳輕輕冷笑,“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你想死就死,你想續命就續命?上天曾經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你不把握住好好做人,毀了彆人的人生為自己續命,如今你想死,可惜沒那麼容易了。”
如今對於薑如冰來說,死亡都是一種奢侈了。
“薑杳,如果換做你,你也會想辦法為自己改命的不是嗎,當一個人知道自己死期的時候,誰會坐以待斃?”
“當一個炮灰角色知道自己死期的時候,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但隻有骨子裡壞透了的人才會用彆人的不幸換取自己生命的延長。我......
也是個穿書者,我也曾知道我的未來很悲慘,我首先想到的是覺醒自己,而不是謀害彆人。”
薑杳的話狠狠的抽了薑如冰的臉。
同樣都是非主角的穿書角色,炮灰也好,反派也好,想為自己改命的心情可以理解。在已知自己人生走向的情況下,不同本質的人選擇改變的方法也不同。
薑如冰選擇坑害彆人改命自己的命運,終究還是被命運進行了第二次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