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立韞無語:“你馬屁也拍的不錯。”
小陳咳了咳, 不承認自己拍了馬屁,他轉移話題說:“衛總,其實,我們可以裝可憐, 然後讓江小姐撿回去啊!先睡一晚看看, 如果有效果呢?”
衛立韞愣了愣, 說了句:“我考慮考慮。”然後就掛了電話。
江暖是第二天早上回的公寓,鐵門上的“賤人”兩個字已經被清乾淨。江暖知道這應該是易書熔走之前清理, 大概也是出於那憐憫的一點點愧疚之心吧!他和江暖畢竟也是處了幾年, 走的這麼決絕, 是個人都有點惻隱之心。
何況, 他不是不能感受到江暖的好,江暖對他的無微不至。但是,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不愛她,這麼多年了,也沒有愛上她。
江暖打開門,隔壁的鄰居偷偷探頭看她,江暖進門。一扇門隔開了裡外的世界,她看著門裡被整理的緊緊有條的客廳,那被修好的窗戶, 還有……江暖走到易書熔的房間, 這個……空蕩蕩的房間。
他什麼也沒有留下, 其實, 這何嘗不是一種殘忍。一個念想也不願意給,如果不是她的話,那隻小錦鯉不一定能受得住。當然,江暖不是小錦鯉,對於她來說 ,這些無關緊要。
她把這個空房間鎖上,又去看了看自己的房間,東西也不多。從撿回易書熔後,他們一直是分門彆居,易書熔的屋裡小錦鯉什麼都是備的最好的,但是自己從來舍不得用這些。如今,這裡現在也不能住了。不說被人肉出來這裡的地址,當說鄰居現在也把她當八卦看,搬家是勢在必行了。
何況,這裡的環境其實並不好,租房的價格卻也沒有多便宜。
江暖覺得住這裡並不合算,要不就租個便宜的,不然就是租個舒適的。江暖想想最近應該能收入的工資,還是決定找個舒適的公寓住。於是,江暖便讓404四處看看,給找個合適還便宜的。404自然歡欣鼓舞地同意了,能幫上宿主的忙,說明自己也有用了。
晚上,尤詩桔便耀武揚威地給江暖打電話來了。她在電話裡的聲音,即得意,也炫耀。
“江暖,是你先不仁可彆怪我不義了。”尤詩桔各種炫耀易書熔搬家之迅速,住在此處之幸福,天天深情注視自己之羞澀。簡直就是各種往小錦鯉的心裡紮刀,然後最後在把事情變成如今局麵的責任推卸到江暖身上。尤詩桔瞬間變成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蓮花,還自帶菩薩光芒。
然而,她說到的這麼多,江暖卻死屍一樣攤在床上,淡淡回了一個字:“哦。”
尤詩桔:“……我告訴你,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搶走《暗中者》?”
江暖翻了個身,繼續趴著:“可以啊!”
尤詩桔:“……我告訴你,蛋糕大了,你也得吃得下。”
江暖又翻了回來躺床上,然後說:“可以啊!”
尤詩桔被江暖堵的咬牙切齒,麵目全非,她正想再說些什麼,易書熔便進來問道:“你在和誰講電話?”
尤詩桔一驚,嚇地差點掉了手機。然後,江暖就聽到尤詩桔的聲音,她對易書熔說:“書熔哥哥,我……嗚……我、是江暖,她搶了我《暗中者》的角色,現在還笑我。”
江暖隻聽對麵一些雜音,然後就傳來易書熔的聲音:“江暖?”
江暖眨眨眼,在心裡對404說:“朱砂痣的時刻到了。”
404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江暖語帶哭腔地說:“我知道我說什麼你也不信……”她的哭聲不像尤詩桔,那般梨花帶雨,惹人憐愛。她的哭聲是隱忍的,堅強的,讓人心裡愧疚的。
易書熔所有的指責都在江暖的這句話下潰敗,他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江暖似乎在努力地不讓對方聽到哭聲,她堅強的帶上笑容,她說:“書熔,我不敢對她做什麼的,你那麼愛她。我隻是角落裡的灰塵,不值得一提,你為什麼還要讓她為難我?”
“你不是,我沒有。”易書熔隻這麼說。
江暖破涕為笑,她似乎真的很開心,她說:“有你這句話,夠了,足夠了。書熔,你好好的,我便知足了。”
江暖掛了電話以後,易書熔還沉浸在江暖的傷心欲絕裡,一直過了很久,他才歪頭想:嗯?我原先是要說什麼來著?
他回頭看著一臉冷漠的尤詩桔,頂著尤詩桔指責的目光,他突然頓悟了:哦,我是要問她為什麼搶角色來著。
“宿主,我們坑到白蓮花了嗎?我們坑到了嗎?坑到了嗎?”404的聲音裡帶著滿滿的驚喜,它尖叫著問。
江暖坐起來,默默下巴說:“這話怎麼說呢?反正肯定兩人要吵一架,搞不好把白蓮花和渣男一起坑了。嘰嘰嘰嘰……”
404被江暖的笑聲震驚到了:“……宿主,你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