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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連數日的奔波,燕嫆一行人終於在十二日後抵達了江南。
這期間,蘇嫣然一直很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來到江南後,燕嫆租下了一座民宅,三人在江南查案的這段時日就暫居於此。
收拾妥當後,燕嫆和景雲川一起去往商人徐彰家,留蘇嫣然一個人待在宅院。
“這蘇嫣然究竟有什麼目的?”燕嫆不解:“她都跟了咱們一路了,卻什麼動作也沒有。”
“不知。”景雲川道:“再等等,應該快了。”
“哦。”燕嫆瞅了他一眼,“你倒是很能沉得住氣。”
景雲川:“她那個義父跟了咱們一路,現在應該也快到江南了。”
“什麼?”燕嫆一驚,“那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
“隻需靜觀其變即可,他們翻不出什麼風浪。”景雲川絲毫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很快就來到了商人的府邸。
府邸豪華但不奢侈,各處裝潢與擺件都儘顯書卷氣,好似一個讀書人的家。
大部分商人都喜歡附庸風雅,喜歡模仿讀書人,希望以此來掩蓋自己文化不足的缺陷。
人啊,總是越缺什麼,就越想展示什麼。
讀書人的家,可不會到處都擺放著價值不菲的筆墨紙硯、古籍書畫。
燕嫆很快就見到了徐彰的夫人。
這是一位四十歲出頭的女人,黃金為飾,翡翠為簪,保養的很好,看起來雍容華貴,很有大家族的主母風範。
燕嫆:“時隔多日還因此案叨擾夫人,望夫人見諒。”
徐夫人:“無妨,不必拘束,想問什麼就問吧。我比任何人都想把凶手繩之以法,為夫君討個公道。”
“那我就直說了。”燕嫆正色道:“我們懷疑徐先生是被舊日仇人設計所殺。”
“是誰?好大的膽子!”徐夫人的臉色嚴肅了起來,握著茶杯的手因用力而指尖發白。
燕嫆:“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個人的真實身份,但可以鎖定結仇的時間。”
“何時?”
燕嫆:“徐先生二十五歲之前的仇人,算下來,是距今二十七年前。”
“二十七年前?”徐夫人愣住了。
燕嫆:“我們調查了徐先生的所有信息,發現他二十五歲之前的事情完全查不到,好似世上不存在這個人一樣。查到的最久遠的信息就是徐先生在二十五歲那年攜帶一筆巨款,隻身來到江南經商。”
“夫人能和我們說說徐先生嗎?”景雲川的語氣很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