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安看著背簍裡黃澄澄的東西,迫不及待拿起一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沒錯,就是這個味兒。”
陳懷安激動地說著。
“這是梨子是不是?”
秦老太和秦夭夭心裡同時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老夫人,梨子從何而來的?”
秦老太斟酌了一下問道。
“陳老爺認識此物?”
“認得,前幾年我隨一隊商隊前往海濱城,花重金在一個藍眼睛,高鼻梁的番邦人手中求購了幾個這樣的果子,他們說這是梨子。”
“這梨子當真好吃,甘甜多汁,一口下去整個人都涼快了,我當時拿了幾個回去。給我老爺子吃,我家老爺子吃過後就一直在念叨著這個水果,我也曾多次前往海濱城,可惜都沒有買到。”
秦老太&秦夭夭:“大意了!”
“哈哈,是嗎,這不就是普通的野果嗎?”
秦老太打著哈哈想糊弄過去。
她就隨便拿了幾個新鮮的水果答謝人家,誰知道正在還有還有這樣的故事。
“老夫人,這個水果你是從何而來的?我去買一點孝順我家老爺子,他老人家可是一直在念叨著還能吃上一回。”
“這……。”
秦老太一時語塞,這果子是孫女的,她都還沒嘗上一口。
“老夫人這是不方便說嗎?”
“沒關係,我可以用銀子買的。”
陳淮安麵上有點冷,以為陳老太是沒看到好處不肯告知。
秦老四站起來抬手作揖:“陳老爺並非我們藏私,而是這一棵樹是我之前走鏢時意外得到的一個樹苗,一時好奇將它栽在老家後山,幾年才結這麼一次果,這次出來已經全部帶出來了。”
“至於那棵樹,想必現在已經被南蠻匈奴給毀了吧。”
陳老爺聽聞,惋惜不已。
秦老太讚許地看了一眼秦老四,關鍵時刻得靠這個不善言辭的兒子。
“陳老爺,我們前來是辭行的,既然翰林兄弟不在那煩請陳老爺轉告一聲,我們後會有期了。
陳老爺這才想起他們來的目的,連忙問道:“這麼著急,不多盤桓兩日嗎?”
秦老太拒絕道:“不了我們早晚都是要前往京都的,早一點走,晚一點走,區彆不大。”
“朝廷不作為,這濟州城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我們一家老的老,幼的幼,腳程原本就比彆人慢,早點走也能多一分安全。”
陳老爺子也惆悵地說:“我們也打算走了,這兩天已經在收拾東西了,隻是現在還沒有決定要去哪裡?”
秦老太跟著歎氣:“不到迫不得已,誰都不願意背井離鄉啊,我們一家從邊境逃難到現在,多少次死裡逃生,就連我的小孫女都生在了逃難的路上。”
“如此那我就不耽誤了老夫人了,山高路遠總有相見的一天。”
陳淮安正準備將他們送出去,門外一個人連滾帶爬地跑進來大喊。
“老爺不好了,表姑爺和表小姐遇刺,已經快不行了了。”
“什麼?”
陳淮安兩眼一黑,身形一晃,就要往地上栽。
秦老四眼疾手快將他扶住:“陳老爺,沒事吧。”
陳淮按回過神,著急地問:“山子,這到底怎麼一回事,細細說來。”
山子哭著道:“有人在表小姐和表姑爺的飯菜裡下毒,他們才吃兩口就倒下了。”
“大夫已經診斷出是南蠻獨特毒藥一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