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看熱鬨的,不嫌事大,也不避諱兩家當事人,說什麼的都有。
“族長,你們是不是收了他們的好處來,來幫他們強占我們的房子?
錢氏見秦老太拿不出證據,轉頭反咬一口。
“你、你、你。”
老頭子被錢氏的話,氣得一口氣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差點沒被噎死。
他從小輩分就大,又做了四十年的族長,二十年的村長,被人敬重了一輩子到頭來還要被這個女人汙蔑。
“叔公,你沒事吧,快深呼吸,深呼吸!”
秦福林趕緊上前扶住三叔公,緊張地拍著他的胸口,幫他順氣。
到頭來還被錢氏如此汙蔑。
他緩和了一會,冷聲道:“錢氏你不用囂張,春蘭侄女,拿不出公證文書,我可拿得出來,而且當年的公證人可不止我一個。”
“沒錯,春蘭師姐,拿不出來,不代表我拿不出來。”
一個身穿青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
“壽生師弟麻煩你走一趟了。”秦老太跟那個中年給寒暄著。
“應該的。”
青袍中年人,應了一聲,轉身同三叔公打了聲招呼。
三叔公點了點頭說道:“當年公證文書一式五份,由我拿一份,兩個侄女拿一份,壽生侄子。”
老頭子頓了頓,接著說:“還有一份藏在秦宅正中間房梁上,隻要上去一看便知!”
秦老四聞言,當即就找來梯子爬上去。
一番摸索後,終於找到了一個腐朽的木盒子。
將木盒子打開後,裡麵還有一個鐵盒子上。
秦老太拿起地上的柴刀,沿著邊緣用力一翹,裡麵露出了一張泛黃的紙。
秦老太將紙拿出來,與王壽生和三叔公拿出來的文書對比。
三張一模一樣的內容,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這個房子是屬於秦春蘭和秦春雲的兩姐妹的。
“楊平,還有什麼話要說?”
既然春蘭侄女已經回來了,你們就按照公證文書,搬離這所房子,將房子還給春蘭侄女。”
“限你們天黑之前搬離,將土地山林歸還否則被怪我將你們攆出秦家村。”
“不,我不搬,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我憑什麼要搬!”
楊平不服地大聲嚷著。
他是秦春雲的相公,這個房子有他的一半,他絕對不可能搬。
“對這個房子也有我相公的一半,家產也有我們的一半,誰也彆想搶走”
錢梅不識字,可她從周圍人的臉上看,就知道聽老太說的不假。
於是開始撒潑耍賴,說什麼也不搬。
她原本就是孤母寡兒,當初就是看著楊平有這麼一大份家業,才跟他廝混在一起。
要是搬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要是沒了這份家業,她兒子也不能說上一門好的親事了。
“楊平,你不搬也得搬,公證文書裡說得清清楚楚,入贅的女婿沒有資格繼承這份家業,除非兒子全故去了沒有依靠,才能繼承這份家業。”
秦福林眼神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你兒子成安已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