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西裝的中年人愣住,他得人指引找土原寺的一律大師,有些難言的問題求解決,介紹他來的人信誓旦旦。
說一律大師佛法無邊,必定手到擒來,可是麵前這位會不會年齡太小了些。
有十五歲麼,白白嫩嫩的,看著像剛上初中的富家少爺。
這個小和尚……真是傳說中,德高望重的一律大師?!他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啊!
他忍不住懷疑,臉上便表現了出來,胖和尚瞧見了,暗自嘖了一聲,這些人怎麼那麼愛以貌取人的。
咳嗽一聲,輕聲提醒道,“您可彆看我師叔年齡小,他可是正兒八經的佛法高深,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穿西裝的中年人回過神來,暗道走都走到這裡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朝背後的人使了個眼神。
那人會意,從包裡取出來紙筆,遞到他手裡。
中年人接過紙筆,在石凳上坐下來,展開白紙,在一律和胖和尚奇怪的眼神中,低下頭,刷刷刷的寫字。
“一律師傅,是王總介紹我來的,有事相求。”
寫完將白紙推到一律跟前,一律拿到手裡仔細看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伸手在旁邊的百納包裡掏啊掏。
掏了半天,摸出來個十寸的平板來。
往石頭桌麵上一放,手指靈活的開始敲字,“噠噠噠”的敲字聲響了一會,才將平板拿給個中年人看。
隻見上麵打了一句話,“你不會說話?”
中年人一愣,拿筆寫道,“會啊。”
一律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將平板拽過去,繼續“噠噠噠”的敲字,“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說。”
中年人看過,低頭寫道,“我……”
“我”字剛寫完,突然反應過來,對啊,他為什麼不說話,修閉口禪的是一律大師,又不是他。
他尷尬的咳嗽兩聲,“咳、咳咳!”
裝作若無其事的將紙筆收起來,假裝剛剛的事都沒發生過,開始講述自己遇到的麻煩。
中年人姓胡,算是事業有成,能被稱呼一聲胡總,胡總前些日子去態國旅遊,被朋友帶著去買了顆紅寶石。
很典型的石榴紅,品相非常好,他帶回來就送了人,結果那人戴著紅寶石項鏈,不到半月,就暴斃在家裡。
非自然死亡,法醫都查不出死因,這事胡總原本沒放在心上,直到後來那紅寶石項鏈,憑空出現在他衣服裡。
被另外的人發現,纏著他要給走了,無獨有偶,第二個戴紅寶石項鏈的人,也死在了家裡,死法都一模一樣。
令胡總心驚膽戰的是,第二個人死後,不僅警察盯上了他,那條紅寶石項鏈……它又出現在了他衣服裡!
一律端著茶杯,喝著茶聽故事,抱著平板敲敲打打,“寶石項鏈帶來了嗎。”
胡總趕緊點頭,“帶來了,帶來了。”
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天項鏈來,遞到一律手上,一律拎著項鏈對著陽光看,輕輕搖了搖頭。
這哪裡是石榴紅,這分明是鴿血紅嘛。
隻是彆的鴿血紅寶石,都十分明淨大氣,這顆紅寶石,卻隱隱透著些不詳。
他又將手伸到百納袋裡,掏啊掏的半天,掏出個黃銅小香爐來。
又掏出根細細的香,朝胖和尚招了招手。
胖和尚趕緊的湊過去,掏出打火機,將那根香點燃了,插到香爐裡麵去。
一律見那香冒煙了,就把項鏈扔了進去。
拍了拍手,示意完事了,可以收工了,胖和尚趕緊解釋,“胡總,您這寶石的事,就算處理完了,您這邊請。”
意思就是您跟我走,咱們談談為佛祖重塑金身的事。
胡總愣住,看了眼一律,又看了眼胖和尚。
就……就這?!
怎麼看著那麼像騙子,在騙他的錢呢。
胖和尚不高興了,“您以為這香爐是什麼,這可是我們土原寺裡麵,傳承了上千年的寶貝,金貴的很。
沒什麼邪祟它壓不住的!您要是不信,您隻管在寺裡住下來,看看那寶石往不往你衣服裡去,不就行了麼。”
胡總一聽這話有理,趕緊點頭,“那就叨擾了,我在寺裡住些日子,正好修身養性,陶冶情操。”
胖和尚暗嘖,怕死就是怕死,修身養性,陶冶情操。
當有誰聽不出來,您那項鏈,先後送的都情人麼?!
哼,他們當和尚的,也是與時俱進的。
一律端著茶杯,繼續保持著沉默,安靜的喝茶。
胖和尚帶著胡總到客院住下,回過頭來找一律,“師叔,您有什麼需要的,我下山給您買去,大西瓜吃不。”
一律放下茶杯,神色平靜,在百納包裡掏啊掏,掏出張寫滿購物清單的便簽來。
胖和尚接過,轉身就走,“好咧,這就去給您買!”
師叔可是他們土原寺的活財神,得精心伺候好咯!
一壺茶還沒喝完,胖和尚便去而複返,滿身的肥肉抖動著,滿臉驚訝,“一律師叔!寺裡又來了個大富豪!”
一律擺了擺手,懶洋洋的往後一趟,示意他今天不想乾活了
胖和尚臉上的驚訝更重了,“不是單子,他們說,他們是你的父母。”
一律,“……”?!父母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