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靳老爺子固執強勢,跟靳鳳羽的關係不好,選擇跟他們聯手。
合起夥來想坑靳鳳羽一把,從而威脅他結婚生子。
老爺子去世,這位靳小姐也就能參加個葬禮,跟普通的賓客沒啥不同。
以至於老爺子名下的所以財產,肯定都是跟她沒甚關係的。
想著剛剛在病房裡麵,靳鳳羽答應她的。
珠寶、彆墅、股份,全都是最值錢的東西!
那麼些好東西!她平時想都不敢想、彆人求都求不來的好東西,就因為老爺子突然醒過來,瞬間就化做泡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間的巨大落差,讓她心裡麵就跟針紮似的。
疼痛難忍,坐立難安,渾身上下都難受的厲害!
偏偏老爺子跟靳鳳羽,她一個都惹不起!
隻能把問題怪到沒有事先說清楚一律身上,妝容精致的臉龐隱隱有些扭曲,恨不得撲過來抓他。
眼神凶狠的瞪著他,“你到底什麼意思?!”
一律撇了撇了嘴,“……啥啊,這也能怪我?”
他滿臉的無辜,聲音清脆,“我跟老爺子在病房裡麵聊天,老爺子身體不好,跟我聊了會天覺得累了,就想眯一會再說。
這剛睡著呢你們就突然衝進來,亂七八糟的哭了一通,哭天搶地的不說,還莫名奇妙的,就開始指責我氣死了老爺子。
我都完全是懵的好不好,明明都隻是睡著了呀,你們又沒人看到,誰跟你們說老爺子去了啊,現在還來怪我,是不是有毛病啊。”
那不是老爺子早就提前安排好的麼,說是讓他們隻要聽到了儀器聲響,就衝進去抓個現行麼。
誰知道會出現計劃外的情況!
老爺子居然沒死,隻是躺在病床上睡著了呢!
靳小姐氣得花枝亂顫,花容失色,臉都是扭曲的。
她再怎麼憤怒,都知道這話不能明說。
這要是嚷嚷出去,讓彆人聽到了,再傳出些跟靳家有關的閒話來。
以老爺子的強勢、愛麵子,非得直接出手弄死她不可!
尤其是這次意外事件後,她可不敢賭老爺子還能活多久的可能性。
他們這次明顯已經惹到老爺子了,短時間內可不敢再犯錯。
可那口氣憋在肚子裡,是越憋越厲害。
那感覺像自己是個吹脹了的氣球,很快就要唄肚子裡的氣漲爆了,焦躁不堪的尋找著發泄口。
憤怒的語無倫次,“可你明明知道,爺爺沒死,為什麼不直接攔著我們,跟我們解釋清楚呢!”
儀器響了老爺子卻沒死,是意外情況。
但隻要麵前這人解釋清楚,他們怎麼可能會當著老爺子的麵,開口找靳鳳羽要東西。
弄成現在這個局麵,兩邊都得罪了,裡外不是人!
沒錯,就是麵前這人的錯,就是他沒講清楚。
靳小姐恨得不行,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你就故意整我們的,是不是?!”
一律眨了眨眼睛,不想跟他玩了,直接應道,“……是啊。”
難不成就許你們坑我,還不許我反擊麼?
咋滴,你以為這地方姓靳,規矩都是你們定呐。
……不對,這地兒好像還真的姓靳,是靳家眾多產業中不太起眼的一個,一律鬱悶的撇撇嘴。
就算這地兒姓靳,那也是姓靳鳳羽的靳。
說了算的,當然還是靳鳳羽啊。
你算是哪快小餅乾啊,請問?邏輯這麼強盜。
你們可是要誣陷我氣死老爺子哎,我憑什麼給你解釋清楚?!
喂,120嗎,這裡有個精神科的跑出來了。
見他居然就這麼直接承認了,給靳小姐氣得喲,渾身都在輕微顫抖著,讓人看著都覺得難受的很。
基本禮儀都不顧了,拿手指指著他。
尖聲叫道,“江一律,你算個什麼玩意,從破落家族裡出來的鄉巴佬,書沒念多少,禮儀更是不會,氣質半點也無,不過是長得好看些。
真以為靳鳳羽能看得上你?!他跟你也就是玩玩而已,能對你有多少真心,就敢這麼得罪我們靳家的人,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你好看!”
尖銳的聲音在走廊裡回蕩,病房裡毫無動靜。
看來牆的隔音效果挺好,一律無聊的想著。
心裡毫無波瀾,甚至還暗自納悶,怎麼這些人攻擊他,都找不準能讓他感覺到受傷的點?!
他是沒上過學不錯,可不代表他沒念過書啊!
剛十來歲的時候,他就把寺裡的藏經都看完啦,後來跟著他師父到處跑。
大到南北少林,小到山野間的無名寺廟。
但凡能夠找到經書的,他師父都會直接住下來,讓他把彆人的藏書看完。
他從小就過目不忘,他驕傲過嗎?
六歲看的經書,現在還能背下來,他驕傲過嗎?
他腦子裡,不知道裝了多少瀕臨失傳的經文,他驕傲過嗎?
雖然種類很少,好吧,是特彆的少。
全都是經文,但架不住數量多啊,而且本本精品。
嘖,真說起來,就靳小姐看的書,真不一定有他多。
說他沒氣質……他從小就自帶佛光美顏,活潑可愛,善解人意,人見人愛!
皮膚好到用了美人蠱的柳意都羨慕,他驕傲了嗎?哼!
讓他先叉腰得意會著。
他這麼優秀,靳鳳羽看上他,分明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啦!
拿這些來攻擊他,隻會讓他不痛不癢。
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裡,彎著眼睛笑得開心,“靳鳳羽看不看得上我,倒不用你管,反正他是看不上你。
我就等著,看你怎麼讓我好看咯。”
不知這位靳小姐,能弄出什麼新奇手段。
靳小姐黑著臉,強硬的梗著脖子,還想要再繼續嚷嚷,被她爸靳三爺喊住,“病房外吵什麼,小媛。”
靳媛臉色難看至極,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靳三爺臉色也不好看,但他始終年長經驗豐富,比靳小姐沉得住氣些,麵對一律的時候,還能勉強揚起笑容來。
“老爺子沒去的事,一律應該先告訴我們,也省了我們白傷心一場。”
一律沒忍住,直接“噗嗤”的笑出聲來。
“您是認真的麼?你們突然衝進來,沒人關心老爺子的情況,就哭著喊著要我償命,自以為拿住了把柄,要拿這事威脅靳鳳羽。
恕我眼拙,我確實是沒看出來,你們中有誰傷心咯,我估計……老爺子也沒看出來,就看出來你們有多迫不及待,想分他的財產啦!”
這刀紮得可謂是快準狠,刀尖沾血。
他看著靳三爺瞬間黑透的臉,笑容愉悅,“其實吧,但凡你們有人關心老爺子,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局麵,您說是吧。”
所以啊,這事還真不能怪他。
純屬是這些人太傻太天真,計劃趕不上變化,難道沒聽說過嗎?
很好,這下靳三爺也被氣到了。
沉著臉,定定的盯著他,“一律不覺得自己太張狂了些麼,靳鳳羽是厲害,但這裡畢竟是b市。”
說著冷笑一聲,“強龍不壓地頭蛇。”
一律麵無表情去,“……哦,我好怕啊。”
不是我吹牛皮,就您這樣的,我能打十個!還讓你隻手。
他今天說了太多的話,有些口乾舌燥,懶得再繼續跟他們囉嗦,“那我就拭目以待。”
看你這條地頭蛇表演咯。
說完徑自轉身,沿著走廊往外麵走去。
趙然跟楊醫生等在外麵,一律走到外麵,從包裡摸了瓶水出來,擰開蓋子喝了大半瓶,“渴死了。”
趙然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這是?”
一律拿著水瓶,含了口水在嘴裡潤喉嚨,“剛在裡麵顧著跟人吵架去了,口水都快給我說乾了。”
趙然,“……您還會吵架?”
一律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我會吵架。”
他也是不是剛解鎖的技能麼。
倒是挺爽快的,就是有些費口水跟喉嚨。
感覺他前十八年加起來,都沒有今天說的話多。
偶爾這麼吵吵還行,絕對不能長期吵。
他暗暗的下定了決心,要堅決遠離靳家的人!
哦,靳鳳羽除外 。
喝完了瓶子裡的水,一律看著楊醫生,“老爺子的身體不好,靳鳳羽估計得陪著,要不你領著我們去玩唄,見識見識b市的夜生活。”
他說的很委婉,但是對老爺子的病情,楊醫生早從他爺爺那了解個大概,估計靳先生這兩天都有得忙。
想了想,便點頭道,“行!你想去哪?我帶你們去。”
也沒問要不要留在這裡,陪著靳先生的話。
一來靳先生對老爺子的身體,早有心理準備,不會因此過於傷心。
二來,靳老爺子催靳先生結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心裡特彆討厭一律,覺得他就是罪魁禍首。
留在這兩看相厭,靳先生還得擔心一律,沒什麼必要。
一律眼睛亮了亮,“酒吧!ktv!”
這兩個地方,對他有莫名的吸引力。
他很早就想去漲見識啦,但待在靳鳳羽身邊,看著靳先生那張,隻合適出席名流宴會的俊臉。
哪怕他特彆想去,卻也不好意思提,讓靳鳳羽帶著他去玩。
在楊醫生麵前,他就沒有這些顧忌啦。
讓他先出去長長見識,明天再乾正事也不急,反正天塌下來,還有比他個子高的人撐著呢。
楊醫生略愣,“我打個電話。”
兩分鐘後,楊醫生笑著掛斷電話,“走吧,帶你們去體驗b市的夜生活。”
夜幕已經降臨,城市裡仍舊車水馬龍。
燈光璀璨,幾如白晝,楊醫生換了件休閒的衣服,開車帶他們出去玩,先去了家餐廳吃了晚餐。
吃飽喝足後,直接開著車,往楊醫生相熟的酒吧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