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他是驅邪殺鬼的,又不是鬼宿流派的人,專業養鬼!
這一時半會的,他去哪裡找合適大師伯附身的東西。
一律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桃木劍,“我身邊跟大師伯有關的,就這個桃木劍,師父你覺得合適麼。”
圓悟瞪大了眼睛,“你敢!”
看那凶樣子,如果不是被盧晚陽纏著,肯定要飛撲過來把他打一頓。
一律輕輕的撇撇嘴,表情嫌棄,“師父你怎麼那麼難伺候啊,不是你說讓我找個東西……”
話說到半截,突然停了下來。
不對啊,除了桃木劍,他還有其他跟大師伯有關的東西。
伸手在包裡摸了摸,摸出來個墨綠色錦盒,取出裡麵的玉符筆,“這個,應該是大師伯的東西吧。”
圓悟看了眼,胖臉上滿是驚訝神色,“這、這是師兄的符筆,早就遺失多年了,怎麼會在你手裡!”
一律,“這事說來話長,等以後再說。”
都快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哪還有空聊天啊!
捏著符筆走到殘魂跟前,低聲念了句佛咒,將殘魂拘了鎖在符筆上,揣到包裡麵轉身就往外跑。
見他帶走了殘魂,盧晚陽眼睛都急紅了,大量黑色陰氣席卷過來,被他閃身躲過。
還待要攻擊,被他師父趕過來攔了,“你追甚麼追,我徒弟是你能追的麼?!趕緊的給我滾回來。”
陰氣被阻攔的間隙,一律趁機溜了。
趙然想跟他回去,被他拒絕了,“你就留在這裡,跟著了停。”
起碼了停會想辦法保證趙然的安全,他這會急著趕回去,若是趙然被誰魘住拖走了,他怕自己會不想去救。
嘖,這種關鍵時刻,還是不要拿來考驗他們的情誼了吧。
他是真怕經不起考驗。
從後院出來,一律選定了方向,一路狂奔。
速度飛快,遇到牆就直接翻。
兩到三米的高牆並不能算阻礙,勾住牆麵單手撐住起跳,就能輕鬆的翻過去。
唯一能稍微阻擋住他的,是這宅子裡的主人們。
他時間緊迫,沒辦法跟他們挨個動手。
挽著佛珠默念著經文,周身的功德金光大勝,如同燒沸了熱水,咕嘟咕嘟的冒著泡,熱氣騰騰的。
懶得跟他們交手,直接拿佛光燙,但凡是敢湊過來的,燙死了活該。
隨著他不斷前進,路上被佛光燙散的陰氣陣陣。
到後麵追著他、妄圖讓他留在4號樓裡的陰魂厲鬼實在太多,他被纏的煩不勝煩。
撚著掛在手晚上的七寶佛珠,默念了句佛號,將背後的佛祖虛影放了出來。
陰氣陣陣的凶宅院裡,數丈高的金佛憑空出現,拔地而起。
硬生生的衝破陰森暗沉的宅院上空,金光繞著佛像流轉,但凡靠近的陰氣,都被儘數絞殺乾淨。
將周圍的陰暗驅散,露出清朗的天空色。
更顯得佛像光芒耀目,威力非凡。
佛像對厲鬼的威懾力忒大,宅子裡最凶的厲鬼,都對這樽閃著光的佛像很忌憚,隻是遠遠的望著。
他將佛祖虛影放出,再沒人攔著他出去。
一路都這麼□□抄近路,很快就出了4號樓的範圍,小跑著坐進候在路邊的車裡麵。
剛坐進車裡,還沒來得及開口,司機一聲不吭的發動了車子。
等開出去半裡路了,司機才送了口氣,“小夥子,怎麼跑到這邊來了,剛遇到怪事被嚇到了吧。”
一律催他,“倒是沒被嚇到,師傅你開快點。”
司機師傅露出個“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笑容,“要是沒被嚇到,你跑那麼快作甚麼,你們這些年輕人啦,就是這樣。
沒遇到事前都覺得自己膽子大,實際上呢,有個風吹草動的,都能被嚇得心驚膽戰。”
一律,“……”嚇不下嚇到的,管你啥事啊。
他繼續催,“想要好評麼,要就開快點。”
被好評威脅的司機師傅沒了聊天的心思,腳上一踩油門,把轎車開出了賽車的架勢。
“嗚嗚嗚”呼嘯著,一路見縫插針,遇到空就鑽,終於在指定的時間內,將一律送到了目的地。
看著他下車,從車窗探出頭去,還想要個好評來著。
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人已經跑進彆墅大門了。
靳家彆墅裡很安靜,四處都彌漫著薄薄的陰氣,跟他周圍的佛光接觸,仿佛能聽到水被燒開,發出的“呲呲呲”聲響。
剛踏進彆墅裡,觸目是摸不著邊際的黑沉,他聽到聲低弱卻尖銳的笑聲,“來得挺快啊,哥哥。”
一律抬起頭,江魚在半空中坐著,背後並沒有椅子,就那麼憑空坐在那裡,晃悠著兩條小短腿。
他已經恢複了本來的長相,額頭上的血洞沒了,五官精致,皮膚白皙,臉頰甚至還胖乎乎的。
若非眼神實在是黑沉的厲害,幾乎透不進去半分光芒,看著倒像是個普通的五歲孩子。
一律皺著眉,“靳鳳羽呢?”
江魚笑吟吟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哥哥,你背後的這座金佛,當真礙眼的很,我不喜歡。”
一律把虛影收了,再次問道,“靳鳳羽呢。”
江魚笑了,“收起來了不是不在了啊,哥哥,這麼簡單得道理,不會還要我教吧。”
一律抿緊嘴唇,“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想做甚麼啊,隻是想送你件禮物。”
江魚看著他,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像是特彆高興似的,揮手扔了件東西出來,“戴上它,我就帶你去見靳鳳羽。”
那是付金屬的鐐銬,似鐵非鐵,帶著森森的涼氣。
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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