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大驚,南朝大喜。
金國滿朝文武都在忙著臥槽尼瑪軟綿綿的南方人什麼時候這麼有血性了居然還敢夜襲居然還敢主動出擊居然還有那麼牛逼的公主?
南朝滿朝文物也在忙著臥槽尼瑪晏將軍牛逼啊公主也牛逼啊這麼一波操作簡直就是揚我國威揚眉吐氣。
但,風氣不一樣,輿論走向也漸漸的不一樣了起來。
在北方,被蘇羲一箭射腰的那位睿王完顏琛在太醫的悉心照料下好懸保住了自己的腰子,完了就匆忙去打聽當天那個射.他的女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家有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裡種了啥,有沒有可能嫁給我。
然後來看望他的安王殿下,也就是完顏琛他親哥一個暴栗敲在了腦袋上:“你清醒一點她嫁過人了嫁的還是晏恒!”
“嫁給晏恒怎麼了!”完顏琛暴喝了回去,“我把晏恒弄死她就是寡婦了可以再嫁了!”
好像有哪裡不對?
並沒有哪裡不對!
“你有病吧。”哥哥懷疑地看著弟弟,“那種女人娶回來萬一天天揍你怎麼辦?”
完顏琛:“那就夫妻對打啊,我超期待的!哥你都不知道她那天有多好看!”
嗯,這是沒救了的。
當然話說回來,安王並不是不能理解弟弟——講道理就那些有幸回來的士兵們的描述,那樣神女下凡一樣的女人誰不喜歡……
好吧對不起,南朝沒準會覺得她不夠嬌弱不夠一口氣吹了都能倒:)
但是對於遊牧民族來說……來啊high起來啊!這麼烈的姑娘才符合審美好嗎!姑娘家家的沒點戰鬥力那怎麼玩!
安王的態度,差不多也是金國其他人的態度。
——這個公主,很好玩的樣子嘞。
有機會一定要搶到我們國家來玩一玩o(* ̄︶ ̄*)o
而其實從這個角度講,北邊王朝比之於南方,是要光風霽月很多了。
南邊王朝在一開始的開心激動之後,冷靜下來的君王和大臣們開始就“公主是不是不守婦道”和“是繼續讓晏恒在北邊鎮守收複失地還是把晏恒叫回來在京城做個閒散侯爺以免他擁兵自重”的這個問題吵翻天了。
吵到最後,結果是皇帝給在北邊監軍的太監寫信,八百裡加急,累死了好多馬,就為了問個公主和駙馬的感情如何。
太監收到信的時候也一頭霧水。
那時候剛好是慶功宴,駙馬是主將,少不得在外麵和將官士兵們喝酒慶祝,軍中的漢子們往往爽快,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行事風格,這種慶功宴往往是要不醉不歸的,尤其要把領導大家取得勝利的主帥灌醉了才肯罷休。
但慶功宴上,晏恒卻是早早離席,理由是:“公主射殺完顏琛,完了又力戰一晚,累壞了沒出來和大家慶功,我總得看看去。”
軍中的漢子們一個個笑出聲來,說公主有多脫力我們倒是沒覺得,隻是將軍你現在想公主了倒是真的。
氣得晏將軍一人賞了一腳讓他們閉嘴,然後紅著臉去後院看公主。
蘇羲確實有點累——殺人倒是沒給她的身體造成多大壓力,隻是說那一個晚上計算最佳的運動軌跡和看人路線確實有點傷神,於是回來了之後就歇著了說要好好躺兩天,然後慶功宴照常,隻是慶功宴上,等到了端個參湯進來的晏恒。
“殿下醒啦。”晏恒幾步上前,小心把參湯放一邊床頭櫃上,將蘇羲扶起來,又在蘇羲身後多放了好幾個靠枕讓蘇羲躺得舒服點,完了才將參湯遞給蘇羲,“來,喝了它補補身體。”
蘇羲也就低頭喝了一口,完了參湯的味道她不喜歡,也不想喝下去了,隻笑:“我以為,慶功宴慶功宴,將軍該給我端點酒過來才是,怎麼倒是這寡淡無味的參湯啊。”
“殿下,女孩子家家的。”晏恒老乾部一板一眼地開口,“少飲酒。”
蘇羲隨手將那參湯放到了一邊,歪頭笑道:“將軍可能不知,再是女孩子家家的,人生裡,大概也有那麼一些場合,是一定得喝兩杯的。”
“比如?”
“洞房花燭,交杯合巹。”蘇羲認真道,“駙馬不會忘了吧,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也欠我一個交杯酒,紅蓋頭都是我自己揭開的呢,怎麼,想賴呀。”
晏恒的臉色驀地一紅。
蘇羲笑吟吟看著他:“駙馬倒是說呀。”
“沒……沒忘。”
“沒忘是沒忘。”蘇羲懶洋洋地笑,“駙馬打算什麼時候還嘍?”
駙馬訥訥不言。
然後公主就一派天真地開口:“或者說,駙馬是看到我原來不是那麼一個柔順怯懦的女孩子,竟然看上去比駙馬還能打,駙馬怕了,後悔了,不想娶我做將軍夫人了?那也無妨……”
“臣怎麼會!”晏恒急忙辯解,“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邊境簡陋。”晏恒小聲逼逼,“雖然有心……有心與公主做夫妻,卻怕怠慢了公主……多……多有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