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決定先從簡單的農活做起,第二日先拍攝去菜地。
副導演笑著問溫澤宇:“明天我們拍攝播種、澆水、收割等農活,你看如何?”
一聽要去菜地,張花春姊妹幾人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保鏢楊叔疑惑地問:“菜地?不是來體驗農村生活的嗎?為什麼要去菜地?”
副導演看著楊叔,耐心地解釋道:“農村生活不僅僅是做飯、喂豬那麼簡單。隻有親自體驗一下種菜的辛苦,才能體會到食物的來之不易。”
溫澤宇笑著回答:“閆導,我沒問題,一切聽從安排。”
他又看向張花春和張母:“阿姨,你們按照正常生活進行就行了,去菜地這些事,讓小花帶著我就行。”
張雪舉手,主動請纓說:“我也可以一起幫忙,種菜我最在行了。”
張剛拆台說:“你在行個鬼,每次讓你去園子裡擇菜,油麥菜和生菜都分不清。”
張雪:“哥,你……”
張剛:“怎麼樣?”
兄妹倆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張花春捂臉歎氣。
“好啦好啦。正好後天趕集要去賣菜,你們倆明天一起幫忙。”
敲了第二天的日程,大家各自上樓回房間,排隊使用熱水器洗澡。
張雪兄妹倆,以及張父張母住在一樓。
馮琳、張花春、溫澤宇,保鏢楊叔四人住在二樓。
副導演、司機高強、攝影師白文山、阿財,以及攝影助理五人住在三樓。
副導演給二樓三樓的衛生間各安了一台熱水器,在他們來此拍攝前,張花春一家人都是在一樓用灶燒水洗澡。
“如不是親眼所見,真是難以想象,都已經這個年代了,還有人家過著比我們小時候還清苦的日子。”
司機高強趴在三樓欄杆上,吐著煙圈,感歎這個時代的貧富差距。
攝影師白文山扛著攝像機,在一旁笑著說道:“強哥,你就彆抱怨了。柚鄉鎮是我們省有名的貧困山區,能住上平房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阿光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插話道:“就是啊,強哥,你沒看樓下那些孩子,他們洗澡的時候可是連淋浴都沒有,直接就用瓢舀水呢。”
“不管在哪個時代,窮人都是存在的。”副導演光著膀子從屋裡走出來,“話說回來,這三樓可真熱啊。”
司機高強回應道:“是啊,這三樓的隔熱效果不太好,現在又是夏天。”
這時,阿財拿著單反從樓頂下來,提議道:“要不然我們抱著被子去樓頂睡,上麵涼快得很,還能看星星。”
白文山把鏡頭對準阿財,靈機一動:“阿財,這個主意不錯。”
副導演皺眉:“不會有蚊子嗎?”
高強:“那還不簡單,點個蚊香。”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抱被子上樓。
白文山:“阿財,把我的被子順道抱上去,我錄像。”
阿財歎了口氣:“你把攝像機焊在頭頂得了。”
張花春坐在房間書桌前,聽著樓頂町隆哐當,抬起頭,疑惑地望著天花板。
“他們可能覺得樓頂更涼爽,所以去享受大自然的恩賜了。”
張花春聞聲回頭,溫澤宇倚靠在門邊,雙臂環胸,望著她似笑非笑。
“這裡很無聊吧?沒有WiFi,也沒有電視。”張花春問他,眼神裡閃爍著不安。
“可是這裡的夜景很美。”溫澤宇輕描淡寫地說,目光始終鎖定在張花春的臉上,“畢竟,城裡高樓大廈,視野可沒有這麼開闊,也看不見這麼明亮的月光。”
“那就好。”張花春點點頭,被他一直盯著看,莫名感到有些害羞。
樓上的聲音漸漸消停下來,安靜的夜裡,蟬鳴聲顯得格外清晰。
“還在學習?”溫澤宇走過來,坐在她身邊。
張花春往旁邊挪了挪,回答說:“是啊。理科的數學比較難,想趁著暑假先預習一遍。”
“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嗎?”溫澤宇偏過頭,看向她麵前的書本。
張花春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側臉,卷翹如蟬翼的睫毛,默默咽了口水。
“這個地方,不是很明白。”她指著書上的一個知識點。
溫澤宇仔細看了看那個地方,然後說:“這個問題其實挺簡單的……”
他開始詳細講解那個知識點的原理和應用,張花春認真地聽著,不時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