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吵架,雙標,說什麼不攀比(2 / 2)

在此期間,弟弟也把苕藤搬到後院,拿來一塊木板和一把大菜刀,開始看苕藤和豬草。

“剛子,你可以歇會兒,我來弄就行。”張花春看著弟弟滿手的苕藤漿,有點心疼他。

“沒事,姐。”張剛抹一把額頭的汗,笑著說,“早點弄完早些吃飯。”

“爸媽還沒回來嗎?”張雪手裡拿著一塊南瓜餅,站在門口問。

“還沒呢,天快黑了。”張花春歎了口氣,“都那麼大的人了,也沒個時間概念。”

張花春看著妹妹,拜托她說:“小雪,你拿手電筒去接一下他們吧。”

“行。”張雪吃完南瓜餅,舔了舔手指,轉身走向堂屋找手電。

砍完豬草,張剛在阿財的幫助下,把一整盆豬草倒進灶上的大鍋裡,摻幾瓢水進去,蓋上鍋蓋,然後來到灶台生火。

鐵盆空出來,張花春把洗好的紅薯倒進去,用大菜刀三下五除二砍碎,隨後一並倒進大鍋裡。

等豬草和紅薯煮開,又加入兩小盆玉米麵進去,一邊攪拌一邊煮。

火候差不多後,張剛把多餘的柴火取出來熄滅,張花春把滾燙的豬食盛進木桶裡,加入涼水攪拌,等溫度降得差不多後,提去豬圈裡喂豬。

節目組等人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

白文山戳了戳阿財,問他:“這些讓你來乾,你覺得能做好嗎?”

阿財聳肩,一副“你饒了我吧”的表情。

喂完豬,堂屋傳來動靜,張母背著滿滿一背簍玉米棒子進來,張父跟在後麵,挑著兩籮筐。

“溫澤宇,阿光哥,你們倆辛苦了,可以準備吃飯了!”張花春站在後院門口,對專心致誌鋸柴的兩人說道。

溫澤宇聽到聲音,抬起頭,抹了把汗,放下手中的鋸子,走過來。

兩人一起走進廚房,把蒸在鍋裡保溫的菜一一端出來,擺在八仙桌上。

忙碌一天下來,大家圍坐在餐桌前吃晚飯,其樂融融。

張父翻出前兩天趕集時,特意在酒廠打的高粱酒,與副導演等人喝了起來。

大家邊吃邊談論著近期的拍攝進度,誇讚張花春手藝好,說些張家父母有幾個好兒女,好福氣之類的客套話。

酒過三巡,向來沉默寡言的張父,意外地話多了起來。

尤其聽到副導演對張花春的廚藝誇讚後,他自豪地說:“花春才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墊著板凳在家做飯了。”

張母笑著接口道:“是啊,那時候家裡條件不好,她小小年紀就懂得分擔家務,幫我們減輕負擔。”

說到最後,張父提到張花春考上高中的事。

“領導,不瞞你說,咱們村長的女兒,上個民辦高中,一個月沒有七八百生活費根本不去學校,像我們家花春,根本不需要花家裡一分錢。”

言辭中,體現出一種強烈的優越感和自豪感。

張花春皺著眉,低頭吃著菜,一言不發。

這時,張母插話道:“是啊,花春在學校的成績優秀。初中時,她還能給家裡帶回來錢呢。不像她弟弟妹妹兩個,不成器。”

張剛和張雪好好吃著飯,突然就挨了一頓批,張雪沒忍住情緒,擺了臭臉。

看見女兒甩臉色,張母麵露不悅,她批評道:“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一天到晚不務正業,辛辛苦苦送你讀書,你倒好,好的不學去學彆人談戀愛,談戀愛能當飯吃?”

張花春停下筷子,想說點什麼,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餐桌上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阿光和阿財默默扒著飯,副導演剛想開口,被白文山按住手,他給了副導演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插手。

張母絲毫沒察覺有何不妥,她瞪著張雪。

“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我說假話了嗎?我說的是事實,家務不幫著乾,一個整天就知道上網,一個就知道看閒書。你看看滕家那幾個,學習好還知道幫家裡乾活,再看看你倆,懶散成性。”

張雪低著頭,眼眶泛紅,她強忍著眼淚,不想在餐桌上失態。

張花春放下碗筷,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媽媽,我覺得你說的有點過分了。弟弟和妹妹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就是不爭氣,但凡有你一半聽說懂事,我都不用這麼操心。”張母打斷了張花春的話,語氣中透露出無儘的失望和嫌棄。

“砰”的一下,張雪扔下筷子,含淚跑回了自己房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