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采訪張家父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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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開始後。

白文山和阿光架起攝像機,開始錄影。

副導演首先向張父張母提問:“能簡單說說兩位是怎麼認識的嗎?”

張父張母二人相互對視一眼,氣氛一度陷入寂靜。

片刻後,張母開口,作了如下陳述。

【我家裡有九姊妹,我排老二。十九歲時,弟弟妹妹也都長大了,可以幫乾活了。

人多地少,家裡吃緊。父母便想把我嫁出去。

托了媒人,帶著我媽來老張家看了一眼,幾天後就開始操辦我們的婚事。

嫁過來那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母親怕我不願嫁,騙我說老張家有錢,父母年輕,家裡就兩姊妹。

嫁過來後我才知道,他爸媽早在他幾歲時就死了,靠著姐姐把他撫養大。

你們也看到了,他這個人,老實巴交的,沒什麼本事。

早些年,我們沒少被村裡人欺負。

我容不下這口惡氣,對於那麼罵我們的人都一一罵回去,時間長了,大家就說我是悍婦。

甚至造謠我。

他倒好,不護著我,反而幫著外人,數落我的不是。

這就是大家所說的窩裡橫吧。】

副導演看向一旁的張父:“對於她方才說的,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張父明顯不滿,瞪了張母一眼,然後才對著鏡頭說:

“她這個人就是嘴巴厲害,村裡人那樣說我們,也是因為我們家窮,沒地位。”

“她罵回去,我知道她是為了出氣,但我作為男人,這樣隻會讓我在村裡更沒地位。”

“至於她說我幫著外人,完全沒有的事。我隻是試著去和他們溝通,去理解他們,也請他們理解我們。隻要我們真心待人,總有一天,他們會改變對我們的看法的。”

“理解你?理解你個屁。”張母不客氣道,“人家把你當傻子耍,你倒還樂嗬嗬的。”

張母對著鏡頭,繼續向節目組數落張父的不是。

“就說前幾年,老張放著家裡的活計不乾,去幫著彆人家收割玉米,挖土豆。那勤快得不得了。

老三剛出生的時候,他天還沒亮就跑去幫滕老八家打穀子,也不管我們娘倆死活。

我到處找不到他人,最後晚上十二點多,他喝得爛醉如泥,倒在馬路邊。差點沒被過路的車子軋死。

我去找滕老八家說理,人家說壓根沒叫他幫忙,是他自己跑過去湊熱鬨的。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前兩年,滕老八家得寸進尺,連我們種的菜地也要搶過去。

我去找他們理論,滕老八和他兒子動手打人,他倒好,在一旁當縮頭烏龜,看著彆人打我。”

張母說著聲音哽咽起來,悄悄抹了一把眼淚。

“就這幾天,你們也看到了,他出門總是無交無接的,去哪乾活也不說一聲,叫他吃飯都找不著人。”

“我那是去上山乾活,又不是去閒逛。”張父辯解道,“我著急幫家裡乾活,還有錯了?”

“那你出門前就不能說一聲嗎?嘴巴長著乾嘛的,裝飾嗎?”張母不客氣地反駁,想必是積怨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