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妖:“……”完了,當時被她喝下的那碗,還真是祭神酒啊。
阿妖深感無力,卻又靈光一閃,“等等,既然祭神酒釀造如此繁瑣,為什麼不好好封壇在巫族,反而會出現在韶澤酒街?”
“韶澤?”鹹池尾音上揚,有些疑惑的道:“我沒怎麼聽過這個地方,但……許多年前,我族有巫女愛上凡人鑄成大錯,巫族受到絕水之禍,唯有每年一次的祭天祈雨,才能稍加緩解。”
“是以,祭神酒便置於山外釀造,每年由十巫派出的巫女取回。”
阿妖不太懂,“樹挪死人挪活,既然葆山受絕水之禍,為什麼不合族搬遷呢?”
鹹池無奈的搖了搖頭,“絕水之禍,並非是巫族所在的葆山,而是巫族走到哪裡,絕水之禍便跟到哪裡,這才是神明的旨意。”
阿妖明白了,所以更加沉默。
而這份沉默卻被鹹池打破,“阿妖,你安生待在這裡,七日之後巫族祭天祈雨,全族都會聚在賓日樓前的舞雩台下,那時便是你唯一能離開巫族的機會。”
鹹池說完,便摸索著要起身離開,
卻被阿妖眼疾手快拽住衣袖,“等等,你們祭神酒已經沒了,那七日後的祭天祈雨,拿什麼做祭品啊?”
鹹池傾耳細聽後,就這般微垂姿態時,薄紗勾勒出姣好側顏,“人祭……與你同時被帶回的幾人,便是最好的祭品,七日之後,他們會被帶上舞雩台,在巫女起舞通神時,受神火焚身之刑,以祈得天降大雨。”
阿妖簡直無言以對,怎麼看,這都是要團滅的節奏啊。
她緊緊握著手上的滄溟小劍,試圖和君珩進行溝通,可對方遲遲沒有反應。
數次試探無果,阿妖這才一拍腦門,“完了,先前朱砂說‘君珩一杯倒’,說不定那十一碗誠意下肚,得睡上個十天半個月,這下可怎麼辦?”
弦月在天,地牢幽寒。
鎖神術失去效果後,荼白最先清醒過來,發覺手腳都被鐵鏈禁錮,他越是掙紮捆縛就越緊,生生都要勒緊皮肉裡去。
荼白隻能靜等天亮,終於等到蒼玉的悠悠醒轉。
兩人四目相對,又因為蒼玉的‘守口如瓶’,一場溝通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直到不知道過去幾天,烏檀和朱砂相繼醒酒睜眼。
朱砂根本聽不進去荼白的提醒,暴躁的扯了扯鐵鏈,隨後就悶哼著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鐵鏈緊入血肉的痛楚,終是忍不住道:“就連我的力道都無法掙脫,這到底是什麼鏈子?”
烏檀道:“縛魂鏈,八玄幽都鬼差手中有勾魂鏈,但這縛魂連比其更勝一籌。”
“縛魂鏈?”朱砂連忙看過去,“師姐,你既然知道這是什麼,能不能想辦法掙脫?”
烏檀搖頭,“尋常的勾魂鎖魂,或許我們還有辦法,可是朱砂,這裡是巫族之地,施有巫族秘術的縛魂鏈,便是我也無能為力。”
“巫族?”朱砂後知後覺的瞪大眼睛,“我們不是在韶澤酒街喝酒嗎,怎麼好端端的,又會出現在巫族?”
荼白作為僅存的知情者,當下便老老實實道:“酒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