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瞧著她這個樣子好笑,順著她的視線往外望去,看著江厭辭逐漸朝這邊走來。
其實月皊也不是很懂,為什麼婉婉和遙遙都那麼害怕阿兄。也不止他們兩個,好像府裡很多人都怕阿兄。
阿兄分明是個很好相處很好說話的人呀。
江厭辭並不登車,而是騎馬。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朝前麵的馬走過去,而是朝著三個小姑娘所在的車輿走來,一直走到窗下,將一個紙袋子遞給月皊。
“什麼呀?”月皊接過來,一邊問著,一邊將紙袋子打開,發現裡麵裝著酸酸的杏子糖。她的眼睛瞬間彎了彎,開心地問:“阿兄什麼時候給我買的呀?”
江厭辭沒有回答,隻是說了一句“彆一口氣吃太多壞牙齒”,便朝前麵去了。
月皊伸手捏了一顆杏子糖放進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在唇齒間暈染開,將早起的困倦吃起趕走。她將紙袋子遞給李姝遙和江念婉,她們兩個立刻來拿糖吃。
有杏子糖的早起,似乎也沒那麼令人難受了。
江念婉感慨:“其實三哥哥人還是蠻好的嘛,還會給咱們買糖吃。”
李姝遙在一旁笑著用手指頭戳了戳江念婉的額角,道:“彆給自己臉上添金啦。阿兄是給廿廿買的杏子糖,咱們倆又又又沾光吃一吃罷了。”
江念婉不知道嗎?她當然知道了。她記得頭幾年年紀還小的時候,也不是沒乾過特彆想玩什麼東西,就哄著月皊說想要,最後江厭辭肯定會給月皊弄來,她跟在一旁一起玩。
這樣的話題,三個小姑娘以前也不是沒有經常談起。
月皊沒有接話,細細的手指頭又捏了一顆杏子糖放在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之餘,似乎又多了些彆的滋味兒。她有點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就像她想不明白最近自己心裡對阿兄生出的奇怪感覺。
三個小姑娘一路上說說笑笑,到了宮中卻也規矩起來,麵帶微笑身姿端正地往學堂去。
月皊、李姝遙和江念婉的學堂並不和江厭辭在一起。江厭辭和幾位皇子一起上課,而她們幾個自然和宮中的幾位小公主一起上課。比起樓下郎君們的學堂,女子的課程要輕鬆許多。
這日上午,如常的詩詞課結束,本來是要上插花課程,可是教學的女先生有事,這堂課臨時取消。
女子們的課堂,除了月皊、李姝遙、江念婉之外,除了四位公主,還有六位京中皇親國戚的女兒。
課程取消了,一群豆蔻少女眉梢帶喜地結伴往樓下去。將到到一層,又個個收斂些,放輕了手腳,免得影響了下麵的課程。
十二扇落地窗開著,夏風習習吹著課桌上的紙張發出些細弱的聲響。
女孩子們從二層下來,忍不住從開著的門窗望進去。
夫子手裡握著一卷書,搖頭晃腦地誦讀著。幾位皇子和幾位身份尊貴的郎君們個個坐姿端正。
月皊略略歪著頭,一邊往前走,一邊在人群裡尋找江厭辭的身影。
江厭辭忽然回頭,對上她的目光。
月皊做賊心虛般眨了下眼睛,她知道自己在對江厭辭笑,可是又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有一點假。好在江厭辭很快收回了目光。
月皊也要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了,然後她目光不經意間一掃,瞧見李淙正望著她。
月皊微怔,迅速低下頭,挽著江念婉的手往前麵去了。
女孩子們鶯鶯燕燕的身影逐漸遠去,夫子輕咳了一聲,用戒尺敲了敲桌麵,沉聲:“注意聽。”
一些心猿意馬的半大孩子們收了收神,繼續去聽“聖賢書”。
夏日,正是百花怒放的時候,花園裡一片姹紫嫣紅,卻仍舊豔不過三五成群的妙齡女郎。小姑娘們聚在一起說話,歡樂的時光總是走得很快。
在一層上課的學子們也下學了。
李淙猶豫了片刻,穿過大片的花海,朝著月皊走過去。他是太子,身份尊貴,在所有人裡最是不同。他穿過花園,惹得旁人好奇打量。
月皊和好幾個小姑娘聚在一起,李淙走過來,並不知他來尋誰。
月皊和旁人一起抬眼,好奇地望向李淙。
李淙還未開口,江厭辭在遠處提聲:“廿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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