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番·平行之青梅竹馬(六)...)(2 / 2)

江月窈窕 綠藥 10183 字 6個月前

“真的?”月皊疑惑地問,“會不會不太好呀?”

“不要再生病。”江厭辭用力握了握月皊的手。

有什麼不好的呢?那些夫子講課實在無聊,又要顧慮著那幾個沒腦子的皇子跟不上。於江厭辭而言,去宮中學堂頗有些浪費光陰。

若不是……

若不是他得日日盯著月皊,免得那些人模狗樣兒的皇子打她的主意,他早就不去了。

·

轉眼入了冬,一場又一場的雪落下來。整個冬天似乎都在被皚皚白雪擁抱著。冬季白日短暫,讓時間走得格外快。爆竹聲響,煙花絢燦,除夕夜到。

一家人圍在一起守夜。

“廿廿身體總算好起來了。”華陽公主輕輕撫著月皊的手,一時感慨:“這麼個嬌嬌東西,將來要是嫁出去,我這當母親的還真不放心。”

月皊沒說話,下意識地抬起眼睛望了江厭辭一眼。他站在遠處,正和江月慢說話,沒有注意到這邊。

月皊垂下眼睛,輕輕擺弄著桌上的糕點。她捏著小勺子,將軟乎乎的糕點戳得亂七八糟了,才回過神。又舍不得將其丟開,也顧不得甜點被她搞亂了,仍小口小口地吃進肚子裡。

不多時,江月慢和江厭辭也過來了。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說些尋常的家常,亦溫馨非常。

大多時候,是月皊和江月慢依偎在一起笑著說話。華陽公主偶爾插幾句話。至於江厭辭?隻有在和月皊單獨相處時,他的話才會多一些。這樣熱鬨的情景,他似乎隻會點頭或搖頭。

華陽公主看著長大了三個孩子,眼中流露出欣慰。可是這種欣慰悄悄消散,逐漸變成了不舍得。

也就厭辭以後還能一直在身邊。

楚家的孝期還有一年,到時候大女兒月慢就要嫁過去,成為彆人家的人,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日日陪在身邊。

小女兒馬上也十六了,是時候該準備說親了。縱使她有意讓月皊晚幾年再議親,可也不能留著她一輩子。

趁著兒女們不注意,華陽公主才輕輕歎息了一聲,這樣兒女皆在身邊的日子過一日少一日嘍。

·

過了年,轉眼到了二月二十。這一日,是江厭辭和月皊的生辰。

華陽公主提前去九環街的一家玉石鋪子訂做生辰禮,今日天氣好,她便親自去取。

店家將一對鋪子遞上去,恭維地說:“這對玉佩單看好看,放在一起看更是好看!”

華陽公主將兩塊玉佩擺在一起瞧了瞧。果然,每塊玉佩上隻是半月,放在一起則成了滿月。

“這對玉佩啊,送給小夫妻最是合適。定能百年恩愛、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華陽公主聽的好笑,心道店家這是以為這對玉佩是她準備給兒子兒媳的。華陽公主懶得跟店家解釋,讓他將玉佩裝起來,很滿意地拿回家去。

回到家裡,華陽公主將東西送給月皊和江厭辭。江厭辭還是一樣那樣稱謝,月皊則是軟軟抱住華陽公主的胳膊,用甜甜的嗓子誇讚這玉佩多好、她有多喜歡,逗得華陽公主哈哈大笑。

“對了,”華陽公主道,“你們還記得不記得沈家兄妹?”

月皊說:“記得呀。在姨姥姥家的沈家兄妹嗎?”

“對。”華陽公主點頭,“元衡那孩子想考功名。科舉雖然是來年的事情了,我想著不如早點接到長安來,讓他在這邊跟著夫子大儒們學些知識。等開了春就會過來,本來是想讓厭辭去接人。”

華陽公主輕撫著月皊的手背,笑著說:“你之前病了那麼久,現在痊愈了,也跟你哥哥一起去接沈家兄妹,全當是散散心。”

月皊鬼使神差地回頭望了江厭辭一眼,又迅速地轉過臉來,說好。

江月慢從外麵進來,笑著說:“又是我最後一個來。”

華陽公主知道江月慢是去處理莊子上的事情了,便問了幾句,江月慢一一回答。

月皊單手托腮在一旁聽著,笑著說:“阿姐將家裡的事情打理得這樣好,要是不用出嫁,讓楚家那個當上門女婿就好啦。”

“淨胡說。”華陽公主笑著瞪了月皊一眼。

月皊本來就是胡說開玩笑,被華陽公主點出來,她耍賴皮地笑笑。

很快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給江厭辭和月皊慶生。李姝遙也在。

白日時,江念婉也過來了一趟,將精心選的禮物送給月皊。若隻月皊一個人過生辰,她許是會陪著一起用晚膳。江厭辭也過生辰,她便推脫不來了。

江念婉又自己的住處,不像李姝遙和月皊住在一起。李姝遙想躲躲不掉呀。

江月慢拿了酒,笑著對月皊說:“都十六歲的大姑娘了,還沒嘗過酒的味道呢。試一點?”

李姝遙也在一旁笑著逗月皊:“喝一點嘛。我去年都會喝酒了。”

“喝就喝唄。”月皊抬了抬下巴,讓花彤給她倒酒。她舉起酒杯聞了聞,還沒入口呢,一股刺鼻的酒味兒衝過來,讓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江月慢笑著柔聲:“不喜歡就彆勉強。”

“我能喝的。”月皊試探用唇沾了點酒,再將唇上沾的酒水抿開嘗了嘗味道。辛辣的感覺有些不適,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月皊試探著又喝了一點點。

一小杯的酒還沒有喝完,她的臉上就泛了紅。甚至就連她的眼睛也不像之前那樣清明了。

李姝遙在一旁趕忙說:“快彆喝了。彆一會兒真的醉了。”

“我才沒有醉。”月皊皺著小眉頭,又喝了一口。不同於之前每次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這一次喝了一大口,辛辣嗆得她立刻紅了眼睛,又忍不住咳嗽。

月皊站起身,想離席去吐。可她剛站起身,腿上發軟,險些站不穩。

江厭辭不知何時已經來了她身後,扶住了她。

華陽公主皺眉,道:“你們勸她喝什麼酒?廿廿你也是,自己能喝多少不知道嗎?”

“我沒有喝醉……”月皊小聲嘀咕。

華陽公主瞧著她雙頰緋紅的樣子,覺得好笑。又擔心她酒後著涼,吩咐:“扶她回去躺一會兒,緩一緩。”

婆子還沒走過去,江厭辭先一步彎腰,手臂穿過月皊膝下,將人抱了起來,撂下一句“我送她回去”,便抱著月皊轉身大步離去。

華陽公主也沒太當回事。隻是她不經意間抬眼,望著江厭辭抱著月皊的背影,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女兒都長大了,不再是不知事的孩童。這兄妹兩個,分明是沒有血緣關係。如今是該避避嫌了。華陽公主琢磨著,改日要提點他們兩句。

·

江厭辭抱著月皊回觀瀾閣,將人放在床榻上,瞧著她朦朧的眼,知道她是真的喝醉了。他問:“要不要喝點水?”

“口水。”月皊輕聲。

“什麼?”江厭辭問。

月皊眼睫顫了顫,將手朝江厭辭探過去。江厭辭握住她的手,俯下身靠近她,一聲軟綿綿的“阿兄”之後,軟綿綿的人也靠了過來,第一次主動吻上他的唇。

在這個十六歲的生辰,兩個人避開給他們慶賀生辰的人,於這靜謐之室,糾纏擁吻。

華陽公主不放心月皊,正往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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