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是五姐姐曉得自己這麼個性子,會不會也嫌棄自己,再不會待自己那般親近了?”
瞧了好一會子,五娘仍舊意趣橫生的同一張桌子落座的香姐還有四娘,六娘說笑著,九娘默默的歎息一聲,這才彆過目光,垂下腦袋,想著熬到回如意居便也就好了。
可是卻不曾料到,肚子裡一直憋著氣的玉哥,卻是個欺軟怕硬的,五娘便是連他大哥都敢捉弄,他哪裡敢招惹,便也就將目光盯上了軟包子似的九娘,自然也就瞧見了八娘擠兌九娘這樁事。
於是乎,本該與嬌姐坐在同一桌,讓七娘與八娘圍觀的玉哥,呼啦一下子,便跑到了九娘身側的四開光坐墩上坐下。
玉哥這突來的動作,自是惹得同桌的七娘與八娘不明所以又拿帕子都掩不住的震驚,這都開席有一盞茶的功夫了,雖是家宴,卻也規矩森森,落座後,哪裡還能隨意換桌的,不過同桌的嬌姐,倒是為同胞弟弟解釋了一句,左不過年歲小,錦州不似金陵,玉哥喜歡同九娘以及十娘兩位小表妹玩罷了。
畢竟,九娘十娘才三歲,玉哥也隻五歲,七娘八娘隻詫異了片刻,也便順著嬌姐的話,說起了錦州與金陵有關規矩的趣事來,倒也是笑語不斷,哪裡就再盯著九娘那一桌不放了。
而高高昂起下巴,高傲的如同一隻花孔雀似的玉哥,鼻孔朝天的對著九娘哼哼了好一會子,以表達他的不滿,然而此時九娘心裡正被八娘擠兌的委屈,又素來不喜歡這麼多的人在一塊用飯,還擔心五娘會不喜歡自己的性子,正是熬的難受之時,又哪裡在意身邊的響動,也便就,壓根沒有瞧見玉哥已坐在她的身旁,此時此刻,正拿鼻孔表達著他的不滿呢!
興許半晌都未見九娘有個回應,又或者玉哥從九娘那絲毫沒有落在自己身上忽明又忽暗的視線,意識到了什麼,立時心中就躥起了火來,便改哼哼為直接開口
“哼!被你八姐姐欺負了吧!”
忽而聽到玉哥滿身傲氣的這麼一句,直炸的九娘一個愣神,緊接著便是整個頭皮開始發麻,之後第一反應便是左右瞧了下旁人的反應,雖說是她被八娘擠兌受了委屈,可女先生教授過,不論如何,作為沈家女,心裡頭都要裝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句話,更何論,玉哥到底姓萬,即便八娘再欺負自己,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麵,鬨的人儘皆知,否則,便是墜了沈家女的賢名。
九娘被玉哥這一句絲毫沒有壓低的聲音驚的臉上煞白,又瞧了眼,與自己同桌的十娘吃的正歡,哪裡有功夫搭理自己與玉哥兩個,其他幾個桌子的人,都在說說笑笑,哪裡又聽得見玉哥剛才那一句。
見無人在意玉哥剛才那一句有損沈家女名聲的話,九娘這才長長舒了口氣,還不等她將懸到嗓子眼的一顆心塞進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