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來,之前她是大錯特錯了。
萬幸,自己聽了香姐的意見,沒有寫信回去推了香姐與沛哥的婚事,否則,四姑母當真著惱,香姐又到哪裡尋一門這般好的親事,順哥日後仕途又如何借力。
心裡頭彎彎繞繞的想了一茬又一茬,盧氏不單單對沈老夫人越發殷情小意了,便是對素來看不慣的錢氏,也帶上了好幾分的恭維。
對於盧氏態度的轉變,沈老夫人一概不知,隻笑著朝四老爺點了點頭,目光則越過四老爺落到他身後一字站著的四位哥兒身上。
“你們四個小的,是去族學與同窗們一道去秦淮閣,還是隻你們四個單獨去。”
按照往年的規矩,不論是族學還是女學,但凡入學之人是否是沈家子孫,都會得到一張入秦淮閣的請柬,所以族學與女學中的先生們通常會提前問了學生們的意見,有意結伴同行的,便會由先生們領著一塊去秦淮閣,而秦淮閣也會為族學與女學各提供一間可容納兩三百人的敞間,由著他們聚在一塊熱鬨。
往年裡,勤哥,建哥以及業哥毫無疑問,定然是同先生同窗們一道去秦淮閣的,但是今年端午卻另有安排。
還不等四位哥兒應出聲,便見四老爺替他們回道
“這四個孩子都大了,也都是有成算的,今個兒兒子便想把他們帶在身邊,招待我的幾個同僚。”
聽了這話,盧氏越發的慶幸,心裡忙不迭的念了聲佛,目光落在垂眸乖覺的順哥身上,麵上不自覺露出一絲絲的狂喜。
什麼招待啊!這便是人脈呐!
轉念想到秦淮閣,據說金陵八大家族的人都會到場,到那時,順哥便是隻結識三兩人,日後仕途也儘夠。
莫怪人人都想與沈家結親,莫怪人人都想入沈家族學呢!
這方方麵麵的,都是好處呐!
“去罷去罷,合該帶著他們去見見世麵。”
“是,兒子這廂便告退。”
四老爺帶著四位哥兒朝著沈老夫人躬身行禮之後,便闊步出了敞廳,隻不過他身後跟著的順哥兒,在轉身的那一刻,餘光瞥到坐在四仙桌上與四娘咬耳朵的五娘笑的很是開懷,那明眸笑顏的模樣,絲毫不比錦州城姑娘的爽朗少半分,卻又多了幾分嬌豔柔婉。
心裡頭冒出這些個念頭後,順哥兒便立時轉回了眸光,不敢再瞧,隻是耐不住,腦中壓製不住的憶起,那日來榮養堂時,五娘追著自己簪花的場麵,腳步頓也未頓的跨出敞廳大門時,耳朵尖卻不由得泛起了可疑的紅,以及一顆怎麼也按不住碰碰亂跳的心。
順哥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