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劉媽媽覷了夏朵一眼,又想著這幾日裡,夏朵倒是越發的與她們主仆三人關係融洽了,又聽了春草私下裡的彙報,說夏朵怎般勸了林家旺,隻那些個勸人的話,便曉得夏朵是個心思縝密又機靈的,指不定夏朵當真能出個好主意來呢!
心裡頭想了一遭,劉媽媽立時搭了話茬
“你也曉得,姑娘瞧十哥兒那兒遲遲沒有動靜,心裡頭彆提多著急,所以我尋思著,找了個繡工不大好的荷包來,充足姑娘親手繡的荷包,再親自去外院送到十哥兒的手上,興許能借著這荷包攛掇十哥兒幾句,隻姑娘人小,又不耐煩那些個虛與委蛇,正躊躇不前呢!”
聽到整件事的始末,夏朵立時便轉著腦袋瓜子一陣的尋思,約莫過了十來息的功夫,也便笑著覷了九娘仍舊糾結的臉色,又瞧了九娘幾乎將手裡的荷包捏了好幾道的褶兒,心裡頭也就生了主意來。
“姑娘無需為此心煩,經了奴婢與春草這些時日的水磨功夫,奴婢的二哥已經透露說,十哥兒對姑娘已然另眼相看,隻要姑娘過去,便是不送些小物什,十哥兒想必也不會再似從前那般冷著姑娘一星半點的。”
九娘本能想反駁,她並不在乎兄長冷待與否,可是夏朵卻不容她分說,便談起了她手中攢著的荷包
“不過,姑娘去找十哥兒若決意送了荷包,奴婢倒是覺著有些不妥,就姑娘這年歲,往日裡,姑娘於女紅一道也不擅長,總歸,這荷包的繡工遠遠比不得清正堂的繡娘,卻與姑娘的繡技不符,以十哥兒的博才多學,隻怕瞧上一眼便曉得此個荷包是做了假的,隻怕會令十哥兒對姑娘生出嫌惡之心來。”
隻這一句,幾乎定下了九娘去外院親送荷包一事,再瞧夏朵言之鑿鑿的樣兒,便是這一刻,九娘都不自覺覷了手中緊緊捏著的荷包一眼,心裡頭更是覺著夏朵的言語的確有幾分道理,倒是忘記了此前她正在糾結到底是去見十哥兒還是不去見十哥兒呢!
而劉媽媽則對夏朵小小年歲便有此番心思,便是連她一個三十來歲的老婆子,有時候都不及呢,便含了幾分笑的點了點道
“此前倒是我的疏忽,隻想著尋個繡工差些的荷包充作九娘親繡的,倒是沒想夏朵想的這般長遠全麵。”
夏朵直不好意思的衝劉媽媽道
“我也是在瞧了劉媽媽尋了這做工差的荷包上多想了一層,否則,哪裡又會似劉媽媽這般,在荷包上下功夫,劉媽媽真個兒是謬讚了。”
媽媽同夏朵兩個俱笑著誇讚對方時,春草則瞧出九娘眼中閃過一絲急色,便立時開口打破了兩人的對話
“姑娘素來不喜繡這些個物什,倘按照夏朵姐姐的說法,咱們三人,劉媽媽的繡技很是不錯,倒是不能替姑娘分憂,我倒是跟著劉媽媽學了些許皮毛,不知夏朵姐姐繡技如何,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