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勤自是笑著搖了搖頭,後又立時收斂了忍俊不禁的形容,適才繼續往下道
“不過,陸三郎他真個兒是至孝之人,聽陸家的奴仆回話說,他如今人在浦口陸家祖墳那兒結廬守孝,如此純孝之心,隻怕是我有心贈書,不想他在這守孝的六年裡頭落下課業,他也不一定能看進心裡去。”
九娘聽到這兒,再仰起頭仔仔細細的將沈言勤麵上的神情打量了個徹底,覺著他不似在推脫不去,而是真個兒為陸三郎的境遇感到惋惜。
看到最後,九娘第一反應便是懵,過了十幾息後,適才滿心的焦急與鬱悶。
原本隻以為,隻要勸了沈言勤去陸家探望陸三郎變成,可尋思來尋思去,偏生就未曾想到,陸三郎竟然在陸家祖墳結廬守孝。
陸三郎至誠至孝的行徑且不論,便是九娘這小小年歲也清楚,一般來說,在家中守喪,已是不便上門叨擾了,除非是關係十分密切親近之人,才會偶爾上門走動一二。
而陸三郎偏生選擇結廬守孝,真個兒是不便前去打擾了。
九娘心裡頭急了一遭,委實覺著現下機會難得,如此放棄,實在是可惜,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又勸了句
“兄長既是關心陸三郎,不如親自去趟浦口探望一二,便是陸三郎瞧了兄長,也隻覺著兄長待人寬厚,關心他的課業罷了,哪裡又會責怪兄長叨擾了他守孝。”
沈言勤歎了聲,又揉了揉九娘的小揪揪,適才應了句
“陸三郎最是明理,自是不會怪罪。”
話到這兒,沈言勤不免又歎了口氣,抿了抿嘴巴,顯得有幾分為難糾結,不過一息之後,便恢複如常,也就笑看著九娘道
“有些事呐!哪有你瞧的那般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