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收線,她恍惚走出陽台,機械地與屋裡兩個女人對視。
陸皎皎感慨:“透一次見稚月的臉紅成猴屁股。”
舍長頗為認同點頭,“我很想見識一下這位兄台究竟有何功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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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鑒定晚上出來結果,周晚的確是薑家走失的小姑娘,薑老太太喜極而泣抱住床上的女孩兒,“囡囡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奶奶這就帶你回家。”
周晚遲鈍兩秒,用力推開了老太太,神色驚恐,瑟縮起肩膀拒絕與他們溝通。
周晚自從昨天薑稚月離開就保持拒絕交流的姿態,不哭也不鬨坐在病床上,唯一有的情緒波動是小護士幫她換藥時,她輕皺起眉毛軟糯吐出一個“疼”字。
薑母看見親生女兒淪落至此,靠在丈夫肩上低低哭出聲。
薑稚月打車過來,私立醫院有較好的服務係統,前台的工作人員直接引她上了四樓單人病房。她抬眼望過去,敞亮的走廊中站著一個人,他本該淩厲的眼睛中蒙著黯然。
薑彆捏了捏眉心,打算去吸煙室抽根煙冷靜。
走失十幾年的親人乍然回來,而且弄得滿身狼狽,平靜無波的生活被攪成亂麻,他能做到不動聲色咽下對新生妹妹的心疼,可內心盤雜的愧疚感始終揮之不去。
薑稚月慢吞吞從背後叫住人,“哥哥。”
薑彆停住腳步,往病房裡看了眼,“我陪你一塊進去。”
薑稚月點頭說好,磨磨蹭蹭走到他身邊,伸手扯住他的衣角,起伏不安的情緒勉強找到支撐點。薑彆身形頎長,將她遮得嚴嚴實實,以至於薑老太太沒能及時發現身後的人兒。
老太太說:“小彆,你去和妹妹說說話。”
薑彆不為所動,反手牽住薑稚月的手腕,感受到一股推拒的反抗。他索性偏身,順勢拉過女孩兒,“奶奶,稚月過來了。”
薑母抹掉眼淚,“對,小姑娘比較好親近,稚月你去陪陪妹妹。”
薑老太太嘴唇繃著,想起過往親孫女經曆的種種,她卻心安理得享受著屬於不屬於她的一切,不由自主拔高音量:“你看看囡囡成什麼樣了——你怎麼能心安,怎麼能!”
薑稚月邁出去的腳默默收回,垂至身側的手握成拳,怕嚇到周晚,於是沉默隱忍著。
薑老太太動手拉扯她,要趕她走。
薑彆截住奶奶的手,眼眶猩紅:“奶奶,你何必要這樣?”
緊繃的氛圍成了周晚情緒崩潰的□□,她捂住耳朵尖叫,他們幾個人的爭吵被迫中斷。
女孩尖銳的叫喊聲鼓動著耳膜,薑稚月的胸口酸了下,她嘴唇翕動,艱難開口說:“我先走了。”
薑彆的眉頭攏緊,薄唇抿成一道線,心情差到極點。
薑稚月唇角露出苦笑,低著頭匆匆轉身。
薑父被老太太的做法搞得沒脾氣了,示意薑母追上去陪陪女兒,他正要和老太太講道理,床上的女孩兒抬起頭,目光追著快要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喊出聲:“姐姐,彆走,我怕。”
屋裡的所有人,包括剛回到家的親孫女,都在挽留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老太太麵上掛不住,尋回孫女的好心情瞬間跌到低穀,“你們一個個都合起夥來對付我,你們不讓她走,那我走!”
薑老太太憤憤離開病房,真要走出門卻猶豫停了下腳步。
半分鐘過去,裡麵沒有人出來挽留。
薑母遞給丈夫一個眼神,詢問他要不要追上去看看,薑父無奈歎口氣:“算了,讓司機送她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薑老太太感受到了家庭地位的危機。
另外,可以期待一下小賀學長和小稚的初吻了(乖巧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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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想開個調劑心情的甜文,喜歡的可以收一下。
《過分偏愛》
文案:
申城上流圈人人皆知,季家三少,薄情淡漠,不近女色。
明薇卻對這個男人一見鐘情,偽裝出乖巧可人的淑女形象,隻為摘了季忱這朵人人覬覦的高嶺之花。
不曾想一年過後,季忱沒有表露出絲毫動心的跡象。
明薇決定改變策略,撕下小白兔的偽裝。
暗色中,女人香肩半露,靠著吧台拗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姿勢:“季忱這種男人,表麵又冷又悶,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溫度。”
話音剛落,男人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垂眸漫不經心問:“明小姐,你想試試哪個地方的溫度?”
明薇:“.......”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成功“引起”了老板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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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實打實的母胎solo,明薇自認為寫不出情歌情有可原。
然而被逼到絕境,她提出要求,要和季忱進行戀愛體驗。
之後不久,全公司上下看到不近女色的季總親自給明薇拎包。
有不知名人士甚至在安全走廊處看見季忱微俯身替明薇擦口紅,動作親昵無比。
體驗結束,明薇寫出《我要你歡喜》榮獲最佳製作人獎項。
記者問及歌名的深意,明薇卻搖頭置否。
而後月上枝頭的夜裡,男人輕易參透奧秘,攬住她的腰輕輕耳語——
“喜歡你。”
“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