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隨鬆開她,手肘撐住一旁的坐墊,依舊保持這個姿勢,由上而下望著她。
他喜歡的女孩正依賴的抱著他,眼角泛紅,臉頰浮起紅暈。
薑稚月捂住臉,伸腳踢他,“你壞不壞啊。”
賀隨低垂下眼簾,他的衣服對她來說過於寬大,此刻衣領大敞,鎖骨整個露在外麵。
窗外升空而起的煙花照亮昏暗的陽台,光束一直蔓延至客廳。砰地一聲巨響,薑稚月歪頭看向外麵,整片天空被照亮。
賀隨卻獨獨看著她,“小朋友,元旦快樂。”
薑稚月腦海中浮現出往年跨年的場景,她窩在客廳裡,看著奶奶和父母忙碌,再往前幾年,爺爺拉著哥哥下棋,她還能坐在旁邊觀戰。
好在,她以為會孤零零流浪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
薑稚月低著頭,認真叫他的名字,“賀隨。”
不常叫他的名字,乍一說出口還有些不習慣,她稍顯緊張地抬頭看他,想說遇見你真的太好了,想說以後也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可是話繞到嘴邊,她說不出口,磕絆了幾下,最後卻說:“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賀隨直起身,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發頂。
氣息淺淺,溫柔灑落。
“以後也要一直在一起。”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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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後,A大迎來考試周。為期十五天,新聞係的考試堆在前幾天,複習不過來,陸皎皎差點亡於通宵自習室。
考完兩門,最後一門思修定在正式放假前一天。
其他同學抱怨連連,薑稚月倒是不甚在意,她暫時不想回家,準備熬到宿舍封樓再回。
薑稚月在考場樓撞見薑彆,躲避不及,被她哥逮個正著。
薑彆問:“準備什麼時候回家?”
薑稚月給陸皎皎使眼色,快點兒找借口拉著她離開,陸皎皎誤以為是讓她先走,馬不停蹄開溜。
薑稚月無言半刻,她不想回家的理由很簡單,沒有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薑彆斟酌說辭,開口:“晚晚這幾天一直在鬨,她和奶奶解釋過,不是你打她,讓奶奶……向你道歉。”
薑稚月麵色動容,奶奶那種心高氣傲的人,怎麼會低下頭向小輩道歉。
更彆說,是一直排斥的,沒有血緣親情的小輩。
她攥緊手心,提醒自己不能心軟,固執彆開視線,硬聲道:“我會查到是誰,她的道歉就免了。”
薑晚不肯開口講是誰,監控錄像總能記錄下當天的經過。
賀隨帶她去療養院,今天院門緊閉不對外開放,周圍圍著警戒線,聽過往的人說是有人跳樓輕生,家人沒來得及攔住,一頭紮進水泥地裡,人沒了。
氣氛陰沉可怖,路人行色匆匆,避之不及繞開大門。
行道樹仿佛也染上悲鳴,樹葉被寒風吹拂瑟瑟作響。
薑稚月緊了口氣,壓住心底的恐懼,邁開步子往一旁的側門走。
賀隨走在她旁邊,視線瞥向路邊的某處,伸手將人拉到自己懷裡,抬手遮住她的眼。
薑稚月顫著聲音,不由自主附上他的手背,“怎,怎麼了?”
“還沒清理乾淨。”他沉聲道,“彆看了,會做噩夢。”
薑稚月的脊背緊緊貼住他的胸膛,高懸的心瞬間安定下來。她長睫輕顫,低低嗯了聲。
監控室在療養院管理樓三層,他們到時屋內無人。聯台機器操作複雜,薑稚月試探地按開電腦,後麵的程序有些為難。
賀隨拉她在桌前的椅子上坐好,而他就著站立的姿勢微微俯身,雙臂環住她的身體兩側,握住鼠標熟練操作。
薑稚月盯著他的每步操作,“你看起來非常像老手作案。”
“高中的時候,我經常帶著你哥翻牆出去。”他勾唇笑了聲,“怕被發現,回來得立刻銷毀證據。”
薑稚月詫異:“國際高中管得也很嚴?”
“說好聽點兒叫國際合作辦理的學校,說不好聽的,就是學費貴很多的私立院校。”
賀隨找出當日的監控存檔,拍了拍她的發頂,“仔細看著點兒是誰。”
薑稚月乖巧噢了聲,支著下巴看向屏幕。屏幕被分成十六格,房間私密不允許安裝攝像頭,能調出來的隻有所在樓層的監控畫麵。
七點零一刻,熟悉的身影混在眾多探病家屬中。她停下腳步,緩緩敲門。
梁黎進入薑晚的病房,在她離開的十五分鐘內,不知和薑晚說過什麼話。
薑稚月咬著牙,擠出一句疑問,“我好像,被她恨到骨子裡了?”
賀隨歪頭,放大畫麵打開手機拍照功能,一言不發存檔記錄。收起手機,他關閉監控記錄,彎腰牽起她的手,“走了,哥哥帶你去報仇。”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本人因甜度超標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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