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子轉過頭,迷茫地看了我一眼。
我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但此刻我隻顧著防備鏡夜,自然不可能去解釋她的疑惑。
最後還是鏡夜對著奏子進行了解釋說明。
“上周千春跟我玩了一個新的遊戲,按照遊戲規則,她周一要躲著我走。”
奏子對此深信不疑:“原來是這樣啊。”
“才不是呢!”
我很想搖晃奏子的身體讓她清醒一點,但這麼做勢必會將我完全暴露在鏡夜的視線範圍內,因此我隻是抓著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以此向奏子傳達我的情緒。
“那在你看來,事情是怎樣的呢?”提問的是鏡夜。
“是……是……我擔心奏子遭人暗算,故隱藏在暗處保護她!”
鏡夜恍然:“原來躲在春日崎同學的影子下,就叫做隱藏在暗處啊。”
“那是當然啊!”為了讓自己更有理有據一些,我拉來了奏子幫我做假證,“你說對吧,奏子?”
“……對。”
我將臉露出了一半,偷偷對鏡夜做了一個鬼臉:“奏子都這麼說了,鏡夜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鏡夜彎了彎嘴角,說:“有哦。”
你還真有啊?!我隻是在跟你隨隨便便客氣一下而已啊!
“是什麼?”
鏡夜沒刻意賣關子:“你打算半蹲在地上多久?你的雙腿現在應該已經開始有些累了吧。”
“哼哼,隻有普通的人才會因為感到累而站起來,而像我這樣億中無一的天才,隻會因為害怕耽誤奏子的時間而站起來!”
說罷,我抓著奏子的手站了起來。
奏子:“……千春,確實是因為我才選擇了起來。”
奏子!!!
如果不是鏡夜繼續在這裡礙事,我高低得給奏子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皺著眉頭瞥了一眼鏡夜。
他回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沒好氣地衝他吐了吐舌頭。
他繼續回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於是我決定施以夷技以製夷,衝他露出了一個燦爛到不知道我到底在燦爛些什麼的笑容。
奏子看了看我們倆,可能是覺得自己不笑不合群,所以也微笑了起來。
去往教室的路上,還有同學問我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完全被表麵現象所迷惑了啊!少年!
我真誠地希望他以後不要被鏡夜騙得傾家蕩產。
不過在替彆人擔心家產前,我首先得先擔心一下自己的命。
“奏子,為何我們不同班呢?”為何又讓我跟鏡夜一個班呢?
我站在教室門口,很想大喊一聲蒼天無眼。
奏子的眼裡仍盛著笑意,她說:“也沒什麼不好吧。”
我瞅了一眼教室裡麵,環還沒來,我連一個脆弱的盾牌都沒有。
“哪哪都不好。”
滿懷怨念地說完,我戀戀不舍地鬆開了奏子的手。
不過她卻在觸感相觸的那一瞬間,又反手將我拉了過來,附在我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個字。
“——剛才的你很漂亮哦。”
我肯定自己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不過奏子卻沒對此做過多解釋,丟下一句“下午Host部見”便棄我而去。
有些奇怪。
但又覺得這個畫麵似曾相識。
我緩緩轉身,正好對上了鏡夜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