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羅的弟子出麵說道:“我師父的愛子被福威鏢局的林平之殺了,我們是找林家報仇的!”
諾瀾問道:“噢?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林家的人殺了你兒子,有誰看見了嗎?”
餘滄海確實沒有證據,但是他是派兒子去像林平之找茬,結果一去不回,不是被林平之殺了又是哪個殺的呢,所以他說道:“在福州,除了他們福威鏢局,還有哪個敢動我餘滄海的兒子?而且我的弟子也看到了,是福威鏢局的幾十個鏢師埋伏,圍攻之下殺了我的愛子。”
諾瀾與令狐衝對視一眼,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們兩人是再清楚過了,這青城派還真會胡編亂造,倒打一耙。
後麵的弟子叫囂道:“哼,就算不是他林家做的,在林家的地盤上出了這事就該找他們林家算賬!”
諾瀾說道:“就算是林家的人殺了你的兒子,冤有頭債有主,你殺了那凶手便是,怎得還牽扯上那許多無辜的人?”
餘滄海問道:“閣下與林家是什麼關係?要來為林家出頭!”
令狐衝說道:“嗨,我們是正義人士,就是看不慣你青城派的狠辣作為!”
餘滄海決定不再廢話,點名道:“閣下多管閒事,怕也是為了林家的辟邪劍法而來!”
令狐衝恍然大悟般誇張的叫道:“哦,原來林家禍事上門,是因為你青城派貪圖人家的辟邪劍法呀!”
“你,你胡亂叫什麼?我青城派豈是你能詆毀挑釁的!”話音未落,餘滄海便突然挺劍刺來,令狐衝早就等他出手,他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把剛剛青城派弟子打落的劍,格開餘滄海的劍。
餘滄海出劍越來越快,一套鬆風劍法使得極為絕妙,令狐衝不能使用最為擅長的華山派的劍招以免暴露身份,所以大多時候隻守不攻。兩人每每出劍,都發出極響的嗤嗤之聲,足見劍力強勁。
突然,令狐衝沒守住,大腿上被餘滄海劃了一劍,諾瀾心知令狐衝不能暴露身份出手有些畏手畏腳,如此下去,他必不是餘滄海的對手。所以叫了一聲:“我來領教餘觀主的高招。”
她將令狐衝擋在身後,拐杖閃電般擊向餘滄海手腕。餘滄海手腕疼痛,右手一鬆,長劍落地,於是改用掌法。
諾瀾聽聞餘滄海的摧心掌十分了得,早就想要領教一下,於是棄了拐杖,以當年學自逍遙派的天山六陽掌與他對起掌來。
隻見她輕靈飄逸,一拳一掌都是舉重若輕、瀟灑自如,但是卻招招凶險,攻向餘滄海的要害。對比餘滄海矮窮挫的樣子,就算諾瀾現在是個白發老太婆的樣子也比他看起來瀟灑。
兩人你來我往,對了百餘招。諾瀾見他招式用老,心中回想了一下確定用上小無相功完全能模仿對方的招式後便不再留力,砰地一聲,兩人雙掌相交,餘滄海身子向後飄開,而諾瀾站立原地不動。
這一場,卻是諾瀾勝了。
隻見餘滄海站立不動,臉上泛著怪異的紅暈,已然受了不輕的內傷。他嘴巴緊抿,咽下喉間湧上來的鮮血,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金花婆婆好掌力,後會有期,走!”
眼看餘滄海帶著一幫弟子急匆匆的走了,諾瀾趕緊去看了看令狐衝的傷,隻見一道巴掌長的傷口還在流血。
她一邊從荷包裡摸出一瓶自製金瘡藥,又扯下幾條布條來,要給他上藥,一邊又問道:“還在流血,要趕緊上藥啊!”
“誒誒,還是我自己來吧。”傷口在大腿上,令狐衝不好意思,接過藥自己跑到一間屋子裡去上,他怕諾瀾擔心,遂在屋裡一邊上藥還一邊故作輕鬆的說道:“一點皮外傷,不要緊的,小師妹你彆擔心。”
“我才不是擔心你呢。” 諾瀾磨蹭了一會兒又說道:“不過剛剛那餘矮子怕也是受傷不輕,我也算給你報仇了。”
“是,是。多謝小師妹了。”令狐衝綁好了傷口出來,墊著一條傷腿作了一個揖,那滑稽的動作逗得諾瀾又笑了。
兩人之後買了兩匹馬出城,趕往衡陽參加衡山派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