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瀾本不預多管閒事,可這裡離幽靈宮已經不遠,就怕人家是衝著幽靈宮來的,於是她微微側耳凝神靜聽,隨後吩咐道:“向北走。”
“是。”車外下屬毫無異議的調轉車頭,朝北行去。
一路往北,路上又陸陸續續的看到一些屍體,不多時,便聽到哭喊聲。
突然,諾瀾聽到女孩突然高漲的求救聲:“放開我,救命。”
情況危急,她猛地從馬車上竄出去,用輕功急速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果然看到一個腰間彆著柳葉刀的猥褻大漢正在扒一個女孩的衣服。
看到這情形,諾瀾身子猛地往前一衝,欺到他身前,右手成抓一探,眨眼便卡住他咽喉,如此手上一用力,哢嚓便擰斷了那大漢的脖子。
武功練到深處,摘花飛葉皆可傷人,可是諾瀾此刻太過憤怒了,竟然顧不得臟,直接上手了。隻因為那喊救命的女孩分明隻有□□歲,還是個女童!
如此人渣,這麼痛快就讓他死了也是便宜了他。
“嗚嗚……”小姑娘一邊拉攏自己的衣服一邊抹眼淚,好不可憐。就算看到諾瀾,也嚇得往後退。
“彆怕,沒事了。”諾瀾蹲下安慰小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詩音,”小女孩掛著眼淚,怯怯的小聲說道:“我叫林詩音。”
從此,諾瀾多了個叫林詩音的徒弟。
林詩音本是武夷魔刀門門主的女兒,由於母親早亡,父親又是武林中人,所以從小她便寄居在舅舅家,和表哥李尋歡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兩家更是早早便為這對小兒女定下了婚約。
如果沒有諾瀾的乾擾,十年後,魔刀門慘遭滅門,隻剩下孤苦無依的林詩音一人,本來以為還有表哥可依靠,誰知會被摯愛的李尋歡讓給有救命之恩的義兄龍嘯雲,她傷心難過,為了賭氣嫁給龍嘯雲,生下兒子龍小雲,誰知又十年後,兒子被從關外回來的表哥廢了武功,最後一家更是淒慘收場。
不過如今這些還未發生的未來都有了變數,林詩音成了諾瀾的徒弟,那她還會是那個柔弱得隻能任人擺布,受了委屈也沒人撐腰的林詩音嗎。
被帶回幽靈宮的林詩音開始了她的“堅強”之旅。而另一邊,又收拾了幾個武林敗類的白宇翔和熊貓兒本來正在破廟裡喝酒暢飲,一臉陰鬱的王憐花走了進來,悶不吭聲的提起酒壇子就灌。
白宇翔看不過去,奪下他的酒壇,吼道:“你這麼喝,不要命了!”
王憐花晃了兩下,說道:“讓我喝死也罷。”
熊貓兒笑道:“嗬嗬,白兄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沒聽說喝酒喝死的,來,再喝。”
“誰說沒有!”白宇翔瞅著王憐花,意有所指道:“今天若是不看好他,說不得就有一個喝酒喝死的了……”
王憐花道:“死了也好,若能一死百了,醉死好過傷心死,要知道,一醉解千愁啊。”
熊貓兒也來說道:“大家都是朋友,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我和白兄也能幫你商量商量。”
王憐花目光從熊貓兒和白宇翔臉上掃過,神色不明的說道:“如果我說我要對付快活王,你們會幫我嗎?”
熊貓兒笑道:“快活王是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他你都敢惹?
王憐花豪氣的說道:“不好惹我偏惹!”
“好夠膽,我熊貓兒就喜歡你這樣的朋友!”喝了口酒,熊貓兒又不解的問道:“可是你為何一定要與快活王為敵呢?”
王憐花痛苦的說道:“他毀了我從小一直的夢!”
熊貓兒不解,但是白宇翔卻明白王憐花的苦楚。很顯然,王憐花從小有一個關於父親的夢,
可是如今,夢碎了,他醒了,卻恨上了那個叫醒他的人。
白宇翔很能理解這種感受,因為他小時候也有過很多關於父親的幻想,是俠義的劍客,偉大的英雄,他整日行俠仗義,為國為民,所以沒空來看他,就算父親不是個光明磊落的英雄也不要緊,他一定是有事絆住了腳,所以才沒來看他們母子。
可是後來從母親口中得知了他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後他也痛苦過,失望過,隻不過如今他已經釋懷,而王憐花卻還在痛苦之中。這種感同身受讓他對這個弟弟多了一絲理解和包容。
熊貓兒聽不明白,說道:“看來你真喝醉了,滿嘴的醉話……”
王憐花哈哈笑道:“我開玩笑的,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去對付快活王吧?來,喝酒,喝酒……”
熊貓兒不以為意拿起酒壇和他碰了一下,開始喝酒,隻有白宇翔知道,王憐花說的恐怕不是玩笑那麼簡單。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這一刻他居然覺得如果報複快活王能叫王憐花好受些,那就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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