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薑後一聽,大感認同,道:“對,還是應該叫犯罪嫌疑人!他們究竟是不是與本案有關,還得調查,目前隻是有嫌疑而已!叫他們賊人,反而會導致我們先入為主,叫嫌疑人才提醒我們必須冷靜調查。好!好!武鬆,你果然有查案的天賦啊!”
武鬆暗暗苦笑:這從哪裡說起,我前世根本就不喜歡看什麼偵探之類的東西,就是覺得這玩意太燒腦啊。
不過,他當然不可能把這個想法告訴薑後,道:“縣丞大人太過獎了,武二哪裡懂什麼查案,實在是誠惶誠恐。這就請縣丞大人指點,該如何審訊這幾個。。。。。。犯罪嫌疑人?”
薑後卻笑道:“我是縣丞,本職是協助知縣大人處理政務,今日親自帶人去搜捕凶徒,本身已經是所行非職,隻不過縣裡捕快都頭、副都頭全已出缺,緊急之下不得不從權而已。現在你已經擔任代理都頭,查案審訊都是你的職責,我如何能再橫加乾涉?”
說罷,薑後便堅決離去,把抓來的四個疑犯都交給武鬆來審。
按照前世公安警察的辦案,如果一次抓獲多名嫌犯,最好是分開來審,這樣可以避免嫌犯串供,利用囚徒困境來各個擊破嫌犯心理防線,獲得案件線索。
可是,武鬆雖然是現代穿越者,但過去不怎麼喜歡偵探辦案這類太燒腦的事情,作為普通職員對警察等也是敬而遠之,看到交警都很緊張,又哪裡懂得這些辦案技巧。
他下令:“把犯罪嫌疑人都給我帶上來!”
捕快們就把抓來的四個嫌犯一起都帶上來了。
這四個嫌犯都身材矮小,但肌肉健碩,確實不像是普通百姓。看到武鬆和捕快們,他們個個眼裡都充滿了仇恨。
自古以來,衙門黑暗。過去被抓到衙門裡的人,不管多麼凶狠,往往都會立即服軟。但這幾個嫌犯都被抓到衙門裡來了,還敢用這麼仇恨的眼光看人,自然令在場的清河縣衙門捕快們很不爽。
他們不待武鬆下令,如狼似虎,把嫌犯踢倒在地,就要先打幾十殺威棍。
這幾個嫌犯也知道,犯事進衙門先被打殺威棍,乃是慣例。然而,他們沒有一人求饒,個個咬著牙,準備好接受這頓酷刑。在他們心裡看來,接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酷刑會等待著他們呢。
“慢著,你們乾什麼?”就在捕快們舉棍要打的時候,武鬆喝止道。
在旁邊協助武鬆審訊的是老捕快劉全。武鬆對他很是尊重,劉全便好意提醒道:“代都頭,這四個狗賊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善類,比不得胡副都頭。。。。。。胡勤那廝的家屬,應該先打幾十殺威棍教訓教訓他們!”
武鬆道:“劉大哥所言不差。不過,我不喜刑訊逼供!”
他又想起了前世書中所寫,武鬆本人就曾飽受這種殺微棍等刑訊逼供之苦。現在有機會自己做主,就得把這個給改嘍。況且,按照前世書中所寫,梁山上多少英雄好漢,包括武鬆自己,都曾經是階下囚,又焉知眼前這四個人不是和梁山英雄一樣的好漢?那他就更不能讓捕快們亂打了。
劉全道:“稟代都頭,這殺威棍也說不上是刑訊逼供,自來就是我等公差辦案慣例。”
武鬆堅持道:“既然是慣例,那就由我來破例,給這幾個人都免了吧!”
那四個匍匐在地的嫌犯,本來都以為今天一頓殺威棍免不了。他們也知道,衙門黑暗,如果要免殺威棍,那就隻能交錢行賄。但現在的他們哪有錢交,看來隻能硬扛到底。
聽到武鬆這話,他們都忍不住又抬頭看武鬆,原本充滿仇恨的眼睛裡,此時充滿的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