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活學活用,派上了用場。
眼下,周昂並不知道武鬆學習了《司徒遺書》,一時間也不可能明白武鬆所采取的策略。他見武鬆揪出了朗普,隻道是朗普這家夥已經把被自己買通刺探武鬆這邊的情報的事情都招供了。
既然如此,他乾脆就臉皮一厚,麵不改色心不跳地主動承認了:“是的,朗普這廝是給我刺探了一些情報,那又如何?豈不聞兵不厭詐?”
你娘,你剛才還在汙蔑武鬆使詐,一轉眼就又用“兵不厭詐”來給自己辯護了。
這邊觀武台上,王厚本來對武鬆獲勝既感意外,又覺得尷尬,此時也立即說:“不錯,兵不厭詐原也是兵家常態。周昂還是很懂兵法的!”
他還沒有承認武鬆已經獲勝。聽了他這番話,現場的人更個個知道,他是在明目張膽地偏袒周昂。
武鬆此時也懶得去計較這個,朗聲對王厚道:“副指揮使大人,我可以不計較周昂這廝暗中使詐破壞決賽公平規則,隻請大人宣布決賽勝負結果!”
王厚麵色一變,卻是不知道如何答話。眼下,眾目睽睽,決賽確實是武鬆這邊三局兩勝。但是,如果他宣布這個結果,那麼,右營指揮使的位置,就必然是武鬆的了。
卻聽周昂叫道:“大人,我要與武鬆這廝單挑!”
這家夥明顯是胡攪蠻纏。大家都看得出,他的個子看上去比武鬆更壯大。如果真的和武鬆一對一比拚,恐怕武鬆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事實上,周昂自恃的也正是這點。他參加禁軍以來,其實還沒有遇到過單打獨鬥的對手。他對自己的武藝,是非常自信的,根本沒有把武鬆放在眼裡。
應該說,這支新組建的禁軍特種部隊裡,還是有些軍官是富有正義感的,跟有的軍官知道武鬆和高俅有特殊關係,本來就有心幫助武鬆。此時見武鬆已經獲勝,雖然明知王厚偏袒周昂,但還是紛紛說:“原本就說好,決賽三場定勝負,沒有決賽結果出來了再搞單打獨鬥的規定!”“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周昂明明輸了,還輸不起,實不可取!”“特選禁軍乃是當今官人親自批準組建的,還是得軍紀嚴明,講求規則!”
但,王厚是目前場中最高長官。
他見眾人議論紛紛,立即麵露不悅,又是輕輕一聲咳嗽,便讓大家都靜下來。王厚陰沉著臉,道:“你們都忘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句話嗎?”
立即有服從他的人附和道:“不錯。一支軍隊戰鬥力的高低,不能隻看士兵,更要看將官!”“論隊伍集體比拚,是武鬆這邊僥幸贏了不錯,但是,武鬆和周昂作為兩邊的帶兵官,誰高誰低也應該比出個結果!”“戰場上,強將手下無弱兵。如果周昂的武藝遠遠勝過武鬆,卻反而要他屈居在武鬆之下,這才是最大的不公平!”“原來的決賽規則本來就設計得不合理,還是應該讓周昂和武鬆再單打獨鬥比拚一下武藝,看看誰才是最合格的將官人才!”
王厚的臉上露出奸笑,道:“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都認為周昂和武鬆應該再比試一場,那麼本副指揮使就尊重大家的意見,讓他們兩人再單打獨鬥,看看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誰才是最合適的右營指揮使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