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武鬆再度表達謝意,武鬆仍是淡淡地說不足掛齒。其實在武鬆的心裡,更是在想:特麼那天要是知道你是蔡京的龜兒子,老子才不救你呢。
武鬆越是冷淡,蔡鞗(tiáo)反而越覺得武鬆真誠,令人喜歡。同時,也想到,既然武鬆明知自己是蔡京的兒子還這麼淡然,可見他來自己家不是為了找自己老爸要好處的。感到有些好奇,就問武鬆來這裡做什麼。
武鬆直言相告:自己在街上打了西門慶,這回是奉命來向公相大人說明的。
蔡鞗(tiáo)一聽恍然,笑道:“原來痛打西門慶那廝的居然就是你!這可真巧了!西門慶那廝原也該打,這不是什麼大事。對了,你既然是來找我爹的,為什麼還坐在這裡不進屋?”
話一出口,不需武鬆回答,蔡鞗(tiáo)隨即自己明白了:定然是他家的守門奴,為難了武鬆。
蔡鞗(tiáo)大怒,喝道:“把那守門當值的奴才給我叫過來!”
那守門當值的奴才早就望見武鬆和蔡鞗(tiáo)在說話,一直在猜想究竟是怎麼回事。聽得蔡鞗(tiáo)叫自己,忙屁滾尿流地跑過來。
蔡鞗(tiáo)也不多話,轉身從身後隨從手中奪過馬鞭,朝著那奴才就劈頭蓋臉地抽,邊抽邊罵:“好你個狗奴才,瞎了狗眼,居然讓武副指揮使和那些人一樣在這空等!”
一頓猛打,那狗奴才隻得哀嚎饒命。
若是一般的情形,在這種情況下,主人當著自己的麵打奴才,武鬆應該主動上前勸阻才是,表示自己不介意。但,此時的武鬆就是介意。這狗奴才就是該打。既然如此,就讓蔡鞗(tiáo)打一打好了。
那邊那些排隊等著蔡京接見、沒少受這奴才惡氣的人,看著熱鬨,也頓時都感到解氣。
蔡京把這狗奴才一頓打,然後下令,廢除他的守門當值之職,發配到蔡府菜園子裡去管肥。管肥,就是負責給莊稼施肥,看廁所的。
那狗奴才也不敢哀嚎,垂頭喪臉地去了。自然有新的奴才來取代他守門。這守門可是個肥缺,多少奴才為此打破了腦袋。新來的奴才心花怒放,但在蔡鞗(tiáo)麵前,卻不敢表現出來。
蔡鞗(tiáo)這才忙請武鬆進府。
走進蔡府,隻見這裡庭院幾重,不知道有多深。樓台高聳,裝飾華麗,園林精致,奴仆成群。光從這種奢華氣象,就可以想象到蔡家聚斂的財富之巨。
作為穿越者,武鬆斷定,蔡京確實是個大奸臣、大貪官!
蔡鞗(tiáo)把武鬆讓在一間迎客廳裡坐下,早有眼力好的人殷勤上來送上好茶。這是五公子、駙馬爺親自迎進來的客人,誰敢怠慢?
蔡鞗(tiáo)陪武鬆說幾句,道:“你放心,那西門慶不過是陽穀縣的一個小土豪,雖然叫我爹爹一聲乾爹,打了也就打了,不是什麼大事!你且稍待,我去稟報我爹爹,請他見你!”
蔡鞗(tiáo)親自去向蔡京報告,一則是為了說清楚,武鬆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二則還是有心抬舉武鬆,提前在蔡京那裡為武鬆說好話,讓蔡京提拔武鬆。
蔡鞗(tiáo)去了,武鬆淡定地坐在那裡,等候見蔡京。儘管知道蔡京是個大奸臣,但作為穿越者,確實也有幾分好奇,想親眼看看這個一千多年後都很有名、身上有著許多謎的大奸臣,究竟是個啥樣。
“哼!到了這裡,你還敢這麼裝腔作勢,托大坐著喝茶!”就在這時,西門慶那讓人一聽便難忘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