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一聽,既驚訝又好奇。前世書中,實在不記得有宋江冒著豁出身家性命來找蔡京的情節。便道:“若方便對我講,但說無妨!”
宋江道:“我這次,實是為梁山泊那夥反賊而來。。。。。。”
武鬆更是吃驚,忍不住道:“你說什麼?”
宋江道:“宋某這次進京,實在是為了梁山泊那夥反賊!”他也注意到武鬆吃驚的樣子,既有些驚訝困惑,又有些希冀,道:“莫非,副總指揮使您已經聽說過了?”
武鬆心道:我穿越前就知道了,隻是奇怪,你宋江原本就是梁山反賊的頭頭,怎麼現在反而跑到京城來告梁山反賊的密了?難道,這也是因為我穿越過來改變了曆史軌跡?
忙道:“我不太了解,請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宋江道:“稟副總指揮使,那水泊梁山,位於山東道西南,由梁山、青龍山、鳳凰山、龜山四主峰和虎頭峰、雪山峰、郝山峰、小黃山等七支脈組成,水澤環繞,地勢險要,原本是荒蕪不毛之地。但自去年起,便有一個叫做白衣秀才王倫的,夥同杜千、宋萬等人,嘯聚了一夥亡命之徒,最開始隻有幾十人,短短一年,居然便已發展有近千之眾,在那裡占山為巢,劫掠周邊,朗朗乾坤,公然反叛官府治理,若任其發展下去,不僅周邊郡縣都將受害,百姓遭殃,恐怕也會成為我大宋朝廷之患!”
武鬆實在沒有想到,及時雨宋江,原本將是梁山之首,現在居然對梁山上的造反隊伍是這種說法,道:“莫非,你這次進京,要見蔡公相,就是為了舉報這梁山泊造反的麼?”
宋江道:“正是!”
武鬆實在意外,道:“你為什麼這樣做?”
宋江歎口氣,憂心忡忡地道:“副總指揮使大人問得對。本來,宋某不過是縣裡的一個小小押司,職位卑微,這種向朝廷報告反情的事,哪裡用得著宋某?無奈這一年多來,眼看著梁山泊的反賊越來越多,行事越來越乖張,可州縣官府,居然全都視若無睹,剛開始還派兵去攻打了一番,卻被那梁山反賊憑借險要地勢,殺得再也不敢前往,這州縣便乾脆將此事掩蓋下來,不肯上報!”
武鬆道:“你就是因為州縣要掩蓋梁山泊反情,所以才獨自進京來舉報的?”
宋江道:“不錯!現在州縣吏治,實在是腐敗,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還敢欺上瞞下,宋江實感憂心!若任由那梁山泊反賊坐大,不僅百姓遭殃,更會導致其餘地方效仿,那我大宋太平江山,豈不要國無寧日!為此,宋江不惜冒著被州縣上司降罪報複的奇險,也定要來向朝廷舉報這一切,好讓朝廷早日下令州縣,迅速平複反賊,莫使事態發展得不可收拾!”
武鬆看著宋江那略顯暗黑的臉上,一副義正詞嚴、氣憤填膺的神情,實在不像是作偽。
但這事兒,確實是有點亂了啊。作為穿越者,武鬆確定自己還記得,無論是中還是史書上,宋江都是梁山泊反賊的首領,何以現在他倒成為了進京來向朝廷舉報梁山泊造反的人了呢?
如果說,高衙內要陷害林衝謀奪林衝娘子,這和前世書中記載一致;西門慶居然來到汴梁,仍然要糾纏潘金蓮,這也合乎情理可以理解;那麼,宋江作為曆史上梁山泊造反的頭頭,現在反過來變成了梁山泊造反的舉報者,這變化也太大了吧?是曆史已經因為自己的穿越發生了改變,還是因為後世的史書記載有誤?
這事一時間想不清,武鬆就問宋江:“你要舉報梁山泊造反,隻管向有關管事的部門官員去舉報就是,何以非得要見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