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與梁山開戰的實際過程中,高俅剛愎自用,卻並沒有聽取聞煥章的正確意見,因此遭遇慘敗。這也恰恰反證了聞煥章本身是有膽有識、精通兵法的。
不過,按照前世故事中記載,聞煥章應該是在跟隨高俅攻打梁山過程中,因為高俅不聽他的勸告而兵敗被俘,聞煥章和高俅一起被捉到了梁山之上,這才認識宋江。現在,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他怎麼就和宋江相識了呢?
想一想,這也不出奇。像宋江這樣的人,一心想當上大官光宗耀祖、建功立業,來到首都,自然是鑽山打洞,到處結交。像聞煥章這樣的人,既然是京城名士,宋江得以與他結識,也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來者是聞煥章,武鬆當即表示久仰大名,幸會幸會。他說的乃是真話,但聞煥章卻隻當他是說的客套話,神色淡然,不置可否。
宋江忙解釋道:“聞先生精通兵法,以宋某淺見,這京城之中,若說聞先生是精通兵法的第二人,那第一人隻怕就難找。所以,宋某日前向他說起武將軍的威風,提及了新禁軍。聞先生隻道當今大宋的*****透頂,毫無戰力,宋某說武將軍的新禁軍絕對不同一般,所以特意趁大軍尚未出征,請他前來看看!”
宋江邊說,邊向武鬆施了眼色。武鬆一聽便知道,他說的這些都是托詞。實際上,宋江知道武鬆現在急於招攬人才,因此借故把聞煥章帶來新禁軍,介紹給武鬆認識,讓武鬆借此機會招攬他。
像聞煥章這樣的人,雖然名氣很大,但遺憾的是沒有考中過進士,加上不願意投機鑽營、逢迎蔡京童貫等小人,且名氣大了,小官不願做,大官做不上,因此始終沒有謀上一官半職,年過半百,頭發都白了,卻始終是個紙上談兵的人,沒有地方施展自己的抱負,可以說是鬱鬱不得誌。
但不得誌是不得誌,他的才學畢竟是高,名氣畢竟是大,自尊心很強,要他主動來投靠誰,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宋江隻能說是請他來新禁軍看看,而不能直接說帶他投靠武鬆。
宋江這也有考驗武鬆的味道,看武鬆是否真的會賞識人才。
武鬆聽了宋江的介紹,心中領會,便笑著問聞煥章:“那先生剛才一路進來,想必是已經見了我的軍隊,感覺如何?”
聞煥章從容道:“新禁軍不愧是天子欽命組建的新軍,聞某一路看來,果然是軍紀森嚴,士氣旺盛,應該是我大宋的一支勁旅!”
武鬆見聞煥章並沒有故意惺惺作態,而是客觀地實事求是地高度評價了自己的軍隊,心中喜悅,覺得此人有才華,雖然多少有些名士的清高,卻不是那種故意裝逼的人。便故意歎道:“先生的評價過高了。其實,我擔心我的新禁軍,不堪一擊!”
此話一出,宋江和聞煥章都有些意外。哪有統帥如此說自己的軍隊不行的。宋江道:“將軍何出此言!我和聞先生絕對不是故意吹捧的人,剛才一路走來,留心觀察新禁軍,確實覺得氣象不凡,乃是我大宋軍隊的希望,將軍何以說不堪一擊,難道不是太謙虛了麼?”
武鬆道:“我不是謙虛。也許,新禁軍真的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