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劍書生笑道:“那你們真是誤會了。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看我這樣一副飽讀詩書、一心報國的讀書人樣子,怎麼可能造反當土匪呢?”
武鬆笑道:“君確實像個讀書人。不過,這年頭的事情,難說得很。有道是兵不厭詐,行軍打仗不能不警惕一些,請莫見怪!”
帶劍書生道:“不見怪不見怪!”一指前方地形,道:“因為,我雖然是個讀書人,但也熟讀兵書。所以,我也知道,這一帶地勢特彆險要,很容易被土匪埋伏,你們是官兵,小心謹慎些,原也是應該的!”
說著,他一指前方山坡,道:“將軍請看,那個山坡上很好埋伏兵馬!”又一指右邊的懸崖,道:“這上邊也很好埋伏人。如果從上麵滾石下來,路過的軍隊必定死傷慘重!”
又指著側後方密密的樹林灌木叢和連綿的蘆葦叢,道:“這裡如果埋伏人,點起一把火,那走進來的官兵再多,隻怕也隻有死路一條!”
他每指一處,武鬆和魯智深都認真地跟著看了一下。魯智深的臉上,露出很嚴肅的神情,顯然和武鬆想的一樣:這個書生,真的懂軍事!
也因此,魯智深和武鬆更加不敢大意。魯智深又示意兩個士兵跟上去,把帶劍書生緊緊看住,同時,他自己也策馬靠前,逼近書生。
帶劍書生渾似不覺,依舊麵不改色,到處指指點點。
在帶劍書生的帶領下,武鬆和魯智深領著一隊新禁軍,向前走了一段,卻並沒有看到陸謙和高衙內的身影。
帶劍書生道:“我明明看到他們是往這條路上來的,怎麼會不見了呢?莫非,他們都躲起來了?哎呀,這裡到處都是蘆葦灌木怪石,他們要真是躲起來,隻怕也不好找!”
武鬆和魯智深此時恨陸謙和高衙內深入骨髓。要是能夠抓到這兩人,那不管他們是高俅的什麼人,都不妨一刀給宰了再說,免得他們再去禍害人,尤其是騷擾林衝娘子張真娘。
但是,陸謙實在太過狡猾。如果真被他帶著高衙內逃走了,那也隻能暫且忍下,以後再找機會殺他們不遲。
畢竟,經過今天這件事,武鬆會加強對張真娘的保護。而以高衙內對張真娘的癡迷程度,他必定還會再來。他下次再來時,仍然有機會宰了他。
從武鬆和新禁軍發展的角度來看,儘管未來武鬆必定會和高俅這樣的奸臣走到對立麵,但目前並不一定就是撕破臉的最好時候。畢竟,高俅位高權重,真要處處為難武鬆和新禁軍,武鬆儘管不怕,卻也會使得新禁軍的發展壯大遭遇到更多不必要的乾擾。
所以,本來讓高衙內多活幾天,也不是完全不行。
隻是,想到高衙內對張真娘的侵犯,武鬆心中就格外厭惡痛恨。對於為虎作倀的陸謙,也是一樣。因此,儘管不見了這兩個惡賊的影子,武鬆還是要帶劍書生繼續帶路前行,希望能找到那兩個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