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娘看到武鬆,神情卻似乎是淡淡的,並沒有什麼特彆。
女兵們紛紛向武鬆敬禮,張真娘也是一樣。武鬆跳下馬來,走到張真娘身前,笑道:“真娘,還習慣嗎?”
女兵們都已經知道,張真娘和她們的統帥武鬆的關係非同一般。因此,看到武鬆專門來找張真娘,女兵們一個個好像都心照不宣的樣子,抿嘴偷笑。有的女兵眼裡,也不免露出特彆羨慕的神情。
張真娘知道女兵們心中怎麼想,因此神情愈發淡定,不冷不熱、以一個女兵對將軍的正常神態說:“將軍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武鬆也察覺了其他女兵看他和張真娘在一起時的異樣眼神。
說實在的,武鬆自己已經意識到,他越來越覺得張真娘既美麗又善良,是個近乎完美的女子,不可否認他很喜歡她。隻是,他的心中更有一個潘金蓮。
而且,張真娘曾經被林衝誤會與他有染,又剛剛被林衝休了,麵臨著高衙內的糾纏,很是不幸。這種情況下,武鬆更不可能容許自己對她有非分的想法。因此,儘管覺得張真娘很好,武鬆卻確實隻想把她當做很好的朋友。
所以,他也不願意讓那些女兵們誤會。便揮揮手,讓女兵們先走。他隨身帶著的衛兵們,也知趣地走到一邊去了。
其實,這樣一來,就是他和張真娘單獨在一起了,自然更加引起那些女兵們的誤會。
張真娘的俏臉微微泛紅,道:“將軍是有什麼軍令要下達嗎?如果沒有,我就去追我的隊伍了!”
武鬆知道,張真娘也是擔心被彆人誤會。不過,轉念一想,誤會就誤會吧。他總不能因為怕被誤會,從此就反而不與張真娘接近了吧?
所以,他好像沒有覺察到張真娘的不安,反而又走近了幾步,與張真娘並排而行,笑著道:“我還真擔心你剛加入新禁軍就這麼樣跟著部隊在山野裡急行軍,會吃不消呢。沒想到,你這麼行,簡直是天生當女軍人的料啊!”
張真娘畢竟也不好趕武鬆走。再說了,她終歸也是個剛強大方的女子。也就不再刻意忸怩避忌,從容地和武鬆並肩前行,邊走邊說:“我的父親本身就是禁軍教頭,是個軍官,隻得我這麼一個女兒,其實小時候是把我當男孩子一樣養著,也曾經教我一些行軍習武的。隻是那時候年紀好小,就當是好玩,所以並沒有真的學會武藝。”
武鬆道:“難怪,原來你有很好的底子。既然你曾經跟著父親學過武藝,我看張伯父本身是堂堂禁軍教頭,武藝著實不錯,你為什麼沒有接著繼續學下去呢?”
張真娘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我畢竟是個女孩,父親也並不希望我真的成天去學打打殺殺,說是我若。。。。。。我若嫁給林教頭那樣武藝高強的人,將來這天下也就很少有人能欺侮我了!”
說到這裡,張真娘的聲音不由得暗淡了不少。武鬆一時卻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林衝的武藝確實是很高強,與魯智深都能打成平手,堪稱一流好漢。但是,他顯然並沒有能夠照料妻子一生的安全,甚至在危難時刻,拋下妻子,把妻子推入了被高衙內趁機脅迫玷汙的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