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道:“如果是過去,我確實不是林衝的對手,但現在,他已經傷害不了我!”
張真娘道:“那。。。。。。如果他將來再來找你,你終歸也會派人對他。。。。。。。總之,都是因為我,害得你們產生了誤會!”
張真娘顯然是既不想林衝傷害武鬆,同時也不希望林衝被武鬆傷害。武鬆現在武功雖然還不如林衝,但作為新禁軍的統帥,真要對付林衝的話,林衝也隻有死路一條。
武鬆道:“你放心,既然現在林衝已經無法輕易傷害我,那我自然也不會輕易去傷害他。如果有一天他醒悟過來,我仍然歡迎他也加入新禁軍。我和林衝之間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擔心。總之,你完全沒有錯誤,完全不需要自責!”
說著,武鬆又道:“而且,你現在已經是新禁軍的女兵營長,必須聽從我的命令,跟我回營!否則,你這樣一個人跑出來,不僅危險,而且是擅離職守!”
張真娘一時倒沒有想到,武鬆會以軍紀為由,要求自己跟他回去。還沒來得及再說,卻突然發現,有大顆大顆的水滴,打在了自己的頭上。
武鬆本來神情嚴肅,此時卻大笑起來,道:“下雨了!果然下雨了!樊瑞這家夥,原來還真能預測天氣!”
原來按照樊瑞幾天前的預測,此時正是午後,該當有雨。這雨來得甚是猛烈,很快便變成瓢潑之狀。
這裡是密林水澤,四下裡並無房舍,無處避雨。武鬆四處張望,卻發現旁邊一堵山崖,有塊巨大的石頭凸出來,下麵留下一些空間,卻正好暫時可以擋住雨水。
武鬆立即叫張真娘到那裡去避雨。此時,他是以將軍命令下級的語氣,既使得張真娘不好拒絕,也衝淡了原本的尷尬氣氛。張真娘隻好按照他所說,策馬到山崖下,跳下馬來,站到那大石頭的下麵。緊接著,武鬆也站了進來。
那石頭雖然大,但雨水也大,石頭下真正能夠避雨的地方很小很小,剛剛能夠站下兩人。這一來,張真娘便隻能和武鬆緊緊挨著站在一起了。
她正感不妥,武鬆卻似渾然不覺,笑道:“這個樊瑞,還真是個人才啊。真是天助我也!有了他,要攻打梁山,剿滅梁山土匪,就更有把握了!”
說著,武鬆又笑著對張真娘道:“真娘,我透露一個秘密給你,其實我這次帶領大軍到芒碭山來,真正的目的,除了是要讓新禁軍增加野戰訓練,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這個樊瑞。接下來我們去梁山剿匪,這個樊瑞將會發揮很重要的作用,你就放心吧!”
張真娘本來為感情糾紛而煩惱,但此時,武鬆卻故意隻說些軍事公務上的話題,反而進一步衝淡了尷尬氣氛。
武鬆談起軍務來,顯得興致很高,道:“另外,我還特意留下魯智深駐守芒碭山,在這裡招兵買馬,這裡今後將成為我們新禁軍的一個重要根據地。我們的新禁軍,將會來越來強大,一定會成為這個時代最精銳的部隊的!”
武鬆邊說,邊揮了一下手。張真娘這才“呀”地輕忽一聲,注意到,武鬆的手上依然在流血,卻是為了阻止她自己揮刀傷害自己而受了傷,又急忙來追她,還來不及包紮。
張真娘連忙拿出手帕,為武鬆包紮手上的傷口。。。。。。。
那雨一直下了兩個時辰才停歇。雨停後,卻又露出藍天白雲,天邊一輪紅日映著晚霞。雨過天晴的芒碭山,分外美麗。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