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果然有其本事,預測得居然十分準確。天才拂曉,便微微有了晨風,吹得蘆葦蕩泛起一圈又一圈漣漪。看那風向,果然是東南風!
這晨風雖然輕微,但是,對於火攻而言,已經是足夠了!
武鬆一聲令下,新禁軍把早已經預備好的引火物資,立即全部點燃。那火便嗶嗶啵啵地燃燒起來,起初還很微弱,但借風一吹,便越燒越旺,卷向蘆葦蕩,超梁山方向燃將過去。
此時的蘆葦,雖然都還沒有乾透,但畢竟已經是易燃之物。火勢借風一鼓,蘆葦便燃燒起來,頓時火星飛舞,大火越燒越旺。
連天的蘆葦蕩,不燃則已,一旦燃燒,借助風勢,那火勢很快便一發不可收拾,蓬蓬勃勃,再也不能控製,速度蔓延得極快。
新禁軍將士們也是首次見到這麼大的火勢,饒是他們英雄無畏,看到這樣迅猛燃燒起來的大火,也不禁都臉上變色。
在這樣的大火麵前,埋伏在蘆葦蕩中的梁山土匪,是根本來不及逃跑的。
可以說,他們隻有死路一條。縱然他們熟悉水性,也難逃一死。畢竟,蘆葦燃燒起來,水麵上一片煙火,梁山土匪們也不可能始終躲在水麵下不出來,一出來,不是被燒就是被嗆,要想活命也並不容易。
為什麼過去官兵進攻梁山,不知道采用火攻之計呢?
道理其實並不複雜:他們要麼輕敵,以為憑借硬攻就能剿滅梁山土匪,因此屢屢吃了大虧;縱然不輕敵,也沒有樊瑞這種能夠準確預測天氣風向的人才。
不能預測風向,點起火來的話,隨時就可能把自己這邊給燒著了。那些官兵個個貪生怕死,哪裡敢冒這樣的險!
樊瑞這樣的人才,儘管武藝並不是特彆高,但卻是新禁軍的傑出寶貝啊。武鬆當初不急著打梁山,而是先征服芒碭山,把樊瑞等人收在麾下,實在是慧眼識英才,做得太對了。
有了樊瑞,今後,火攻將是新禁軍得心應手的又一戰術。
樊瑞料定東南風會一直吹。在東南風的吹送下,蘆葦蕩中的大火越燒越旺盛,連天的蘆葦蕩變成連天的火海,向梁山卷去。
梁山雖然地勢險要,但山上草木蔥蘢,一旦被蘆葦蕩中的大火引燃,則火勢也將無人能擋。
梁山的土匪,到時候可能隻好從山的另一邊逃跑。不過,在那一邊,武鬆早就已經埋伏了新禁軍的重兵,強弓勁弩等在那邊,夠梁山土匪們喝一壺的。
梁山本來有山有水,不僅山上地勢艱險易守難攻,八百裡水泊更是天然的屏障,特彆是蘆葦叢生,又成為新的天然助力,使得梁山土匪極其容易依托對地形的熟悉到處埋伏,因此,官兵若是強攻,再多的人,也隻有送死的份。
然而,在漫天的大火麵前,原本作為守山助力的蘆葦蕩,頓時變成了火海。一旦蘆葦燃儘,就會使得八百裡水泊將變得一目了然,不再那麼險要。起碼,梁山的土匪沒有辦法再依托蘆葦埋伏伏擊。
這樣,新禁軍隻要兵分兩路,一路依托剛從民間征集和戰前自己加快修建的各種舟楫,從水路上對梁山伏兵追擊,一路則依托港灣通道,趁勢而進,利用強弓勁弩對梁山水軍進行射擊,被火燒得七葷八素的梁山土匪,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然而,情況還是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