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朋友,一個人的本性是很難掩蓋的,亦是曹操最想吐槽葉歡之處。他是真的善良,哪怕麵對黃巾士卒,哪怕麵對敵軍。
愛兵如子,更多是兵法上的一種宣傳,曹操自己也會這麼做。可黃巾時的經曆,讓他看見,葉歡不是宣傳,就是本能。
百姓們會怕他,會怕袁紹,哪怕他們滿臉笑容,那是天性的畏懼。
可百姓不怕葉郎,或者說,剛開始怕,一旦接觸,就不怕了。
我是該鄙夷對方,還是該欽佩對方?說演戲,能演的這般逼真?在曹操心中,葉歡的秉性,一直是個迷,有這樣的世家公子?
說到底一句話,葉歡這個人吧,總叫人捉摸不透。
你說他深得士卒愛戴,是因為與之同甘共苦?不對,任何戰鬥,他是最享受的那一個,聯手作戰,所有戰將都喜歡葉歡的大營。
答案很簡單,那一定是軍營之中,最舒適的地方,沒有之一。
麾下士卒那般忠勇,葉悅之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紈絝之姿,從未失去。可讓人側目的是,後者不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被將軍打過,罵過,在定邊軍,是比金劍還要高的榮譽。
徐州戰場如此關鍵,他不來,說是要為老夫人守孝。對,是這麼個道理,但若是換位處之,曹操自己是做不到的。
是不是小看他,是不是心理戰,不重要。葉歡隨性起來,你總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上行下效,眼前的龐統,亦是隨性。
整頓士卒之時,曹操想了很多,想的頭都有點疼了。於是乎,他吃藥了,藥很有效,還是葉歡送的,專門針對頭風。
晉陽回春館醫者的醫術不是吹出來的,藥極為有效。自己倚重的謀臣之一,戲誌才的性命也是他們救的。
曹操是個疑心極重之人,但說也奇怪,葉歡送給他的藥,他吃的挺放心的,不管是之前為友,還是後來為敵。
可以這麼說,葉大公子的陰招損招,全都用在了戰場上。
“報……主公,最信軍情,定邊軍渡過大河,強攻濮陽。”士卒的傳訊,打斷了曹操的思路,他麵色一沉,終於來了。
“戲軍師回報,敵將張飛,親領飛燕騎出動,步卒暫時不明,但觀其戰力,不是張郃的龍驤,當是潘風的五軍。”
“張翼德!”曹操微微頷首,當他下定決心,在荊州與徐州與定邊軍決戰之時,就想好了這一天,不能說沒有準備。
戰場上,有得必有失,兗州與並州,隻隔了一條大河。放在從前,那叫天險,可有蛟龍軍甘興霸的存在,形同虛設。
多年來,葉歡一直按兵不動,其心思亦是極為陰險。讓兗州不斷地發展壯大,到最後,就是拖住曹操腳步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