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州登上準備好的戰船,順流而下,大江之上,波瀾壯闊!
董卓站在船頭,憑欄而望,江風將衣袖吹的獵獵作響。
“相國,這裡風大,還是回,回倉休息吧。”華雄到了身邊,說話的聲音,有著微微的顫抖,麵色,也有些發白。
南船北馬,西涼鐵騎在陸路之上,個頂個的英雄,但到了江上,大半都在暈船。雄壯如華雄將軍,也未能幸免。
董卓倒是例外,並無任何不適,側身看了一眼愛將,笑道“子威,還是你回去休息吧,某要在這裡看一看,想一想。”
華雄微微頷首,想了想道“相國還需保重,如今我軍尚存兩萬精銳,如今順利脫出蜀中,到了江陵,就安穩了。”
“雄眼下還好,這商船夠大,當時登船之時,才是真暈。”
“暈船?我聽文優說起過,當年在東都之時,葉悅之就收了一員大將,蛟龍軍統領甘寧,讓他專練水軍,此人亦極為了得。”
頓了頓,董卓又對華雄問道“子威,葉悅之此人,越是和他接觸,就越看不透他,你說,他當年是否就考慮到此處?”
華雄聽了微微一愣,撫須沉吟道“相國,你要說彆人吧,我不信,但葉悅之,總似能未卜先知,但當年,難道……”
看著華將軍詢問的眼光,董卓笑了笑,搖頭道“當年應該不是,葉歡重病歸返晉陽之後,定邊軍各部才暴露出來。”
“典韋高順都到了,選點精準,時機把握也算巧妙。他若是沒有那場急病,現在回想,我軍入東都,處境當會極為危險。”
說到這裡,董卓歎了口氣“可惜這場急病,未能如同當年霍景恒那般,讓定邊葉郎半空而逝,致使某有今日。”
“相國,末將……”華雄聽了,想了想還是道,卻是欲言又止。
“子威,到了此時,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儘管言之。”董卓大袖一揮,此刻樊稠與徐榮二將也到了身邊,麵上頗有興味。
雖然連場失敗,傷亡慘重,但在敵軍追絞之下,還能逃出生天。此刻,西涼戰將和士卒的心情,還是有著一份輕鬆的。
相國說了,他們要去荊州,要再和葉歡一戰,拚死一戰。
當你放下一切之後,之前所有的勝勝敗敗,都可以有所看淡了。
“相國,流言之中,稱葉悅之為再世王莽,說他心機深沉之極。末將覺得吧,他會不會是故意裝病,讓大漢陷入風雨飄搖?”
“也就是說,他是借相國之手,乾掉大漢皇室。因為這些事,他做不了,晉陽葉家,一旦做了,會冒天下之大不韙。”
“相國你說霍景恒,當年那麼得寵,多少人嫉妒?說不得不是重病,是有人暗害之。但葉悅之不同,他身邊有毒王。”
靜靜地聽著華雄訴說,眾人不覺都不吸引了,如今看起來,當年葉歡的那場病,的確來的無比蹊蹺,像極了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