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不必多禮,荊州戰事,順一直在看,長公子與元直把握戰機精準,戰術執行得當,如今陷陣一到,就是反擊之時。”
尊重這件事情,往往都是互相的,高將軍提攜下屬,向來不遺餘力。何況參軍徐庶,來陷陣軍之前,主公便言是可造之材。
正如高順所言,身在司隸,心卻一直在戰場之處。荊州之處的對峙,無論徐庶還是葉信,應對都是可圈可點,高順從不虛言。
熟悉的登上高將軍的戰車,與將軍一起坐下,徐庶方道:“將軍,之前數次試探,我軍當可與敵軍勢均力敵,如今將軍親來……”
“原本我軍該處於優勢,但日前,董卓的蜀中人馬,抵達江陵,我軍作戰,當要更加謹慎才是,長公子有言,要聽將軍吩咐。”
聽了徐庶之言,高順卻是搖搖頭正色道:“元直,這些不必說,元直乃是陷陣軍參軍,此番前來,順當要先聽元直之想。”
徐庶聽了連連頷首,直到現在,高將軍的一言一行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聽從前線將領的意見,高將軍是執行的最好的。
“將軍既有此言,庶也不隱瞞了,庶與長公子商議之果,率軍直向襄陽者,非將軍莫屬,唯有將軍出馬,才能吸引敵軍主力。”
高順聽了,並不言語,隻是靜靜地看向徐庶,他定有後續。
後者見狀微微一笑,續道:“庶所言乃是實情。我軍之中若論威名卓著,那除了主公之外,非將軍莫屬,敵將怎敢輕視?”
高順聞言,卻隻說了一句:“元直,你再如此,莫怪撤了你參軍之職。”以高順對徐庶的了解,他如此說,便是成竹在胸。
“將軍,庶不敢,隻是將軍之威,恰好當樹大招風。敵軍就算知道我軍彆有圖謀,也不敢放任將軍,則長公子便有可乘之機。”
徐庶說著,靠近高順身邊,耳語起來,後者聽著,麵色絲毫不變。
待徐庶一番耳語說完,高順稍加思索,才目視對方道:“元直,此乃長公子之見,抑或元直之見?順思之,當是可行。”
“將軍,此乃集思廣益之果,眼下雖戰與荊州,但庶與長公子,皆覺要待廣陵之戰的結果,將軍領軍前來,恰到好處。”
高順聞言,看了徐庶一眼,正色道:“元直,既然高某與陷陣到了,直搗襄陽對我軍有利,定要行之,順亦信元直之謀。”
徐庶迎著高順的眼光,絲毫不加躲閃:“將軍,長公子之前與庶有言,將軍若有異議、當按將軍之言行事。”
高順搖搖頭:“元直你是長才,長公子近年亦是突飛猛進。方才元直之言,順甚然之,也想看看,曹軍拿什麼,阻我陷陣。”
此言一出,徐庶聞之亦是雙眉一揚,高順的語氣平和,卻充滿一往無前之意。那不是輕敵,亦非草率,一切來源於實力。
“既然將軍也有此言,那庶與長公子,便觀將軍之變而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