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聞言看了看林雪,林校尉沒好氣的瞪了回去,心道你自己想辦法。
“祭酒,這幫小子遲早要上戰場,那時候烏桓匈奴可絕不會留情,故,故林校尉才從實戰考慮如此為之,寒濤兄不愧軍中宿將,鳳佩服之極。”潘鳳擦了擦額頭道。
林雪聽了差點沒站穩,怎麼又落到我身上來了?可此時祭酒目光掃來,他也隻能點頭。
江陵不置可否的一笑,對葉歡招了招手:“悅之你來說說,林校尉此法如何?”
葉歡一溜小跑過來,先給祭酒行了軍禮,這才言道:“校尉彆出心裁,足見推陳出新之能,戰將之所為也,八軍兄弟們戰力堅強,訓練有素,歡亦佩服。”
這一回輪到八軍的老兵們翻白眼了,你這是誇我們?繞著彎兒誇你自己了吧?我們戰力堅強訓練有素,還不是被你們打倒的多?可又不能不佩服葉歡,人家說話就是好聽。
“我看你們新兵傷的不輕啊。”江陵一言老兵們紛紛腹誹,祭酒你看清楚了嗎?明明是我們傷的更多好嗎?
“校尉教導,平日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訓練時受傷總比戰場上送命強。”葉歡身軀一正慨然言道。
聞聽此言,江陵林雪皆是頷首,前者對潘鳳笑道:“潘校尉,此言精辟啊。”
“嗬嗬,祭酒謬讚,祭酒謬讚。”潘校尉乾笑著連聲道。
林雪察言觀色,卻知此言絕非出自潘鳳之口,他可沒有那麼高的水平。
“既然如此,今日之事江某回去便和將軍稟報,林校尉之法可在全軍推行之。”江陵說完不再多問,帶著護衛走了,潘鳳林雪送到寨門不約而同的擦了把汗。
“剛才林校尉潘校尉都說了,今日之事不論為何歡給兄弟們道個不是,拳腳無言,受傷的兄弟們一人一百錢,傷藥算我的,明天送來。”葉歡目送江陵走後一抱拳高聲道。
老兵聞言眼中一亮,尤其是那些受傷的。原本今日之事二位校尉一言而決,已經不可能追究。而且葉歡典韋他們的確勇猛無比,打不過就是自己沒有本事。如此這一百錢可是意外之喜,對他們而言不是小數目啊,怕也唯有葉歡這般家世才行。
“老哥,你這是脫臼,我給你看看。”葉大公子到了一名八軍老兵身邊,對方的右臂此時軟軟下垂,其餘個人雖是鼻青臉腫吃相難看,可都是皮外傷並不礙事。
“你?你給我看?”老兵後退一步疑惑的問。
“當然,葉某與醫道也有涉獵,你這膀子脫臼,得快點接回來,拖長了可不好。”葉歡正色道,他有學習特技,從周若蘭身上學得醫道,一般的脫臼和外傷並不在話下。
“行,那你剛才說的可算?真的給一百錢?”老兵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問道,在邊軍當兵的沒幾個家境好的,一百錢給家人能讓他們過上一段好日子了,還能嘗點葷腥。
“本公子向來一言九鼎,你傷的重一點,兩百錢。”葉歡傲然道,月來張敘和趙何都給他送來了不少銀錢,晉陽佳釀持續暢銷,足夠葉大公子擺譜了。
“真的,那你弄,你弄。”老兵聞言扶著膀子就送了過去,不是他們見財起意,漢末貧民的日子實在太苦,來到邊軍賣命又豈不是為了妻兒老小?
彆說他,沒有受傷的都羨慕起同袍了,一百文挨幾拳,就是鼻青臉腫也有很多人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