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聞言雙眉一皺,立刻讓傳訊之人進帳,待得看清來人又是一愣。
臧空此時麵白如紙,滿頭大汗,苟圖昌也是一般模樣。看見劉勇他快步上前,走得急了腳步虛浮,親兵急忙上前扶住。
“先喝點水,慢慢說。”劉勇一見就知臧空是奔行脫力,到底是如何緊急的軍情?吳集那裡怎會如此,不過身為三軍大將,他的急切不會露在臉上。
“不用,稟告將軍,十二隊在吳集遭遇烏桓騎兵突襲,悅之帶我們儘殲敵軍,生擒冉合部大統領冉合豹……悅之讓我們快馬前來通報。”臧空也不喝水,一口氣說完之後竟是白眼一翻向後便倒。
“快點扶下去歇息,地動?北曲穀?”劉勇忙命人將臧空抬下去,隨即口中喃喃自語陷入思考,軍情緊急他連帳中的盧中郎都忘記了。
盧植微微頷首,劉勇如此他卻是心中欣賞,便輕聲對苟圖昌問道:“悅之儘殲烏桓騎軍二百餘人?生擒對方大統領冉合豹?你們隻有一隊士卒吧。”
苟圖昌沒見過盧植,聽他言語之中有所懷疑不禁心中有氣,立刻回道:“我們什長厲害,就在吳集伏擊三次便殺了兩百多烏桓人,還一個不傷。”
“圖昌不可無禮,此乃盧中郎,我三軍之帥。”劉將軍回過神來忙道。
“苟圖昌見過盧中郎,我們沒有一句瞎話。”後者聞言正式行了一個軍禮,但口中依然堅定。
“中郎勿怪,這是葉歡十六什的新兵,都跟他一個德性。”江陵一旁解釋。
盧植擺擺手,卻對苟圖昌笑道:“你當老夫懷疑你們?那更要給我說清楚。”
“諾,什長帶著我們是這麼打的……”苟圖昌喘了會兒氣,又咕嘟咕嘟灌了清水,用袖子擦擦嘴這才將吳集一戰的詳細說了一遍。
“中郎,將軍,冉合豹說四個時辰,現在已經過去一半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劉勇一擺手。
“將軍,你還沒派援軍了,我和空哥得和援軍一起回去。”
“老夫自有計較,你先下去。”劉勇臉一板。
“將軍,一萬多烏桓騎兵,什長再大的本事也擋不住啊。”苟圖昌依舊道。
“不尊軍令,老夫砍了你。”劉將軍怒了。
苟圖昌雙膝一軟跪在麵前:“將軍就是要殺我也要派援軍,悅之他們人太少了。”
江陵見狀快步來到身邊,輕聲對苟圖昌問道:“是你們什長來要援軍的?”
“沒有,什長說軍情不定,還要將軍決定,可他們人……”
“你們什長沒教過你什麼叫令行禁止?”
“教過。”
“既然教過趕緊下去歇息,不要耽誤時機。”江陵斷然道。
苟圖昌這才出帳去了,出了帳門就是雙腿一軟,兩邊親兵急忙扶住。
“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了,真當將軍不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