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中郎前來為三軍之帥,就是要策動一次對烏桓的軍事打擊。此時天下亂像已有顯現,盧植之計乃先安邊疆,為此他還調來了一支名鎮邊陲的勁旅。
這些上層安排葉大公子一個小小的隊長當然不會得知,他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訓練十二隊之中,林校尉說到做到,答應的人一個不少。
加入十二隊,老兵還是認可的。葉歡為了兄弟敢和校尉剛正麵,有這種上司誰不願意?葉大公子出手闊綽,他的一隊全軍夥食最好,尤其是賞賜不要全部分給陣亡兄弟,如此舉動又豈是常人能為?
可能唯一有點忐忑的就是三曲蕭榮了,心道葉歡調自己難道是公報私仇?不過到了十二隊他很快就打消了這點顧慮,葉歡為人公正,待他更是不薄。
吃的好,穿的好,裝備好。與之相對應的是十二隊的訓練強度也是全軍之冠,連那些久經戰陣的老兵都有些吃不消。不過他們卻沒有怨言,因為葉歡以身作則,帶頭苦練,他隻會練的更多,練的更勤,能跟得上的也唯有典韋。
這一日,盧中郎劉將軍正在帳中商議軍情,二軍校尉淳於落不請自來。
“中郎,將軍,請二位管管八軍葉悅之,這小子一天到晚纏著我手下那些校尉司馬,今天魚鱗陣,明日鋒矢陣,弄得我軍訓練都不正常。”淳於落一臉怨氣。
“這點小事淳於校尉你找林校尉便可,還來勞煩中郎?”劉將軍說話了,他也知道葉歡最近的作為,到處找軍中善戰之人討教,連江祭酒都未幸免。
“我找過啊,那林雪卻說此乃軍中交流,他不管,三軍校尉冷烈,五軍校尉潘鳳也都為那小子撐腰,我一個人說不過他們。”淳於落叫起了屈。
“既然說不過,那你就忍著,你有本事便關他幾天,老夫不管。”劉將軍沒有給淳於校尉麵子。
“我……”淳於落語塞了,心道我關他,那三個校尉還不得跟我拚命?
“哎~既然淳於校尉來了,此事不能不管,走,老夫隨你去一觀究竟。”盧中郎言道,這段時日他沉心戰局之中,的確沒有太過關心葉歡。
中郎雷厲風行說走就走,劉將軍江祭酒隻能陪同,二人當然沒給淳於落好臉色。淳於校尉也是心中叫屈,葉歡這樣的隊長也算全軍獨一份了。
中郎等人到十二隊駐地之時,葉歡正在傳授屬下養馬之術,那還是冉合豹教他的。親兵見了想要提醒,卻被盧植阻止,眾人就在一邊靜靜觀看。
“上了戰陣,戰馬就是兄弟,烏桓人騎術高超便與此有關。我等當要學之,與戰馬同吃同睡,每日親自打理培養感情。”葉歡侃侃而言眾人聽得也極認真。
“戰馬也會得病,上次冉合豹教了我一手,除了觀察之外就是細觀馬兒排泄的糞球,有時還要嘗一下……”葉歡說著拿起了一個糞球掰開。
“大家看,這種乾燥的色澤一致的就代表馬兒健康,而這個就有點濕潤色雜,那便代表戰馬可能有問題了,嘗一下便知。”葉歡竟真的拿起糞球舔了一下。
“似這般稍稍帶有甜味便是戰馬消化不良,可能腹瀉,戰陣之上就會行動無力,影響機動,來,大家都嘗嘗。”嘴裡吧嗒幾下葉歡把糞球傳了下去。
十二隊士卒見狀都是一臉的苦色,沒事誰願意嘗糞球?可葉歡做來安之若素,他們還能比葉大公子更嬌貴?說不得憋著氣捏著鼻子一個個試之。
葉歡後世經常穿梭於深山老林之間,就地取材為食也經常有之,可並不是所有士卒都有他那般好腸胃的。一圈轉過來,就有六七名士卒乾嘔起來。
“哎~快喝點水,你們也太嬌氣了,這也不行?”葉歡笑道。
“我們哪裡嬌氣?想也想不來……”士卒們心中叫苦,卻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