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區區在下。”葉歡擺了一個最帥的造型,拱拱手言道。
“你?”公孫瓚略有疑惑。
“文都兄與南容兄伯圭兄該熟悉吧,入門有先後,二位見歡也得稱一句,師兄。”葉歡繼而言之,文都為泥陽王邑,南容則是北靈傅燮,具為劉寬的門生。
“文都南容皆是瓚之同窗,豈能不識?你……”公孫瓚一時語塞,換個人他會出言質疑對方,偏偏葉歡不行,既然他敢說,此事多半不虛。
“哦?伯圭兄似乎有些不信小弟之言,那便請問過中郎。”葉歡笑容更加燦爛。
“悅之之言無差,當日老夫親耳所聞。”盧植頷首道,剛才葉歡提起敬長之儀,他心中就有疑惑,等劉寬之名一出,中郎豈能不清楚葉歡說得是什麼?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葉悅之你也太壞了,明知如此還帶人繞了一大圈,嗯,壞的好,倒要看看公孫瓚如何說?”劉將軍和一眾校尉聞言皆是心中暗道。
其實他們還不知道葉歡更壞的地方,名為開門大弟子,但劉寬一天也沒教過葉歡,是他出生之時劉寬與葉正約好的,後來葉公罷官遠歸晉陽,此事告一段落。
這些細節盧中郎都知道,但有葉公劉寬之言,此事便合禮法,葉歡並沒說錯。
公孫瓚聽了中郎之言麵上青一陣,白一陣,長幼有序固是正理,可入門先後亦是常情。再如何說葉歡站著給他行禮,他端坐不動便是托大,說到哪裡都是他錯。
看著麵前葉歡“和煦”的笑容,公孫將軍也不知在心中罵了多少遍陰險卑鄙!你擺明就是坑我。但此時此刻,他又如何能夠分辨?
愣怔半晌,公孫瓚咬牙起身,給葉歡抱拳為禮微微一躬:“悅之兄有禮,方才瓚實是不知,冒犯師兄,還請海涵。”說到最後公孫將軍後槽牙都要咬爛了。
見此情形,潘鳳等人一個個轉過身去。不能不轉,要是爽的笑出來怕是公孫將軍的麵子就徹底沒了,叫你一來就趾高氣揚啊?碰見葉悅之也算你倒黴。
“哎,伯圭兄免禮,所謂不知者不怪嘛。”葉歡正式回了一禮,大度的說道。
“既是同門相見,悅之伯圭當儘飲一杯。”劉將軍憋著笑來湊趣了。
葉歡聽了立刻走到林校尉案邊,後者配合默契就給他斟滿一杯美酒,大公子端著酒繞了回來,對公孫瓚笑道:“伯圭兄,且滿飲此杯,也賀我二人同門相見。”
“悅之兄請。”公孫瓚還能如何?最多把葉歡杯中美酒想象成穿腸毒藥,怎麼毒怎麼來。
“好酒好酒,我師兄弟再敬各位一杯。”一飲而儘葉歡讓人斟滿又再祝酒。
公孫瓚才坐到一半,聞言隻能再度站起,這杯酒喝得滿堂笑語,終於不用憋了。
喝完酒葉歡就要回到自己的位置,白馬將軍思前想後,怎麼也咽不下今日之氣,將酒杯往案上一放就對葉歡言道:“悅之,你我既是同門,悅之又勇武過人,不若找個時機切磋一番如何?也為儘同門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