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曲長說到此處,你我當真要立刻回報,烏桓大軍集結哨寨四近,必有所圖。”
“嗯,高曲長先和兄弟們歇息片刻用點食水,待公義文遠回來我們立刻便走。”葉歡一揮手,民夫隊眾人便送上乾糧和水袋,高順一眾久戰之後亦急需休整。
盞茶功夫之後,典韋張遼率隊而回,葉歡與高順合兵一處便回邊軍大寨。一路上二人並騎而行,探討今日戰局步騎配合得失,很是相得,待回到大寨已然互稱表字了。
這裡到了帥帳向中郎彙報軍情,盧植卻把葉歡留了下來,遞給他一卷羊皮。
“中郎,這吸裡忽剌的畫的什麼?我看不懂。”葉歡看了一眼有點發愣。
“哦?我聽人說悅之精通烏桓言語,還能偽裝偷襲,怎麼不識烏桓文字?”盧植有點詫異,與葉歡一番夜談之後,盧中郎是下定決心要培養這個故人之子,並不避忌。
“中郎,我就學了幾句有用的,不會看啊,這說的什麼?”葉歡難得有些澀然。
“葉曲長,這是蹋頓單於給中郎送的信,有求和之意。”江陵一旁笑道。
“求和?還不到時候吧?”葉歡微微皺眉,想了一會兒才問道。
“悅之,當日老夫問你,你說以戰促和,怎麼今日還有猶疑?”盧植一笑。
“以戰促和,那也得把他打疼了,我們才能占據主動。”葉歡道。
“五馬原一戰殲敵兩萬,全是烏桓精銳,悅之你斬殺呼延碩,這還不夠蹋頓痛的?你可不要忘了隆冬將至。”江祭酒笑問道。
“那中郎將軍祭酒是準備和蹋頓和談了?”葉歡心道反正我殺得痛快的很。
“此時言之過早,老夫不會讓他輕易走脫,不過他既然來信,我也得回之一封,順便看看蹋頓與眾人心意,思來想去,悅之你可敢去?”盧植撫須道。
“又是我?我剛宰了呼延碩,蹋頓要拿我開刀怎麼辦?”葉歡聞言一陣腹誹,合著是要本公子去做信使?彆人不行嗎?我的命精貴著呢。
“中郎,非得我去?你就不怕烏桓惱羞成怒把小侄剁了?”沉默片刻葉歡還是問道。
“哈哈哈哈……”盧中郎三人聞言卻是不住大笑搖頭,搞得大公子雲裡霧裡。
“悅之,你也有怕的時候?”江陵第一個出言。
“祭酒看你說的,戰陣之上我才不怕,可這是深入虎穴,我雙拳難敵四手啊。”葉歡嘟嚷著,心道這哪裡是四手,四萬手本公子都說少了,很丟人嗎?誰不怕?
“好了悅之,倘若中郎不能確保悅之安全,怎麼舍得讓你去?誰讓你小子夠機靈?”劉將軍收起笑容正色道,他倒不會因此看輕葉歡,正如大公子所想,誰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