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拜彆中郎,將軍,祭酒。”葉歡給三人行了個軍禮,拿了信氣呼呼的出帳去了。
“混賬東西,還敢跟老夫拉臉,為了一匹好馬就丟我大漢臉麵。”中郎對著帳外怒道。
“中郎休惱,中郎休惱,典公義勇冠三軍,和悅之情若兄弟,的確需要一匹好馬。”見盧中郎有點“須發皆張”,劉勇急忙相勸,方才葉歡那臉可夠黑的。
“這個混賬東西,當真以為老夫不敢治他?”盧植猶自不平,但片刻之後卻是啞然失笑:“老夫現在知道了,難怪伯卿兄不為他舉孝廉,要送來邊軍。”
“中郎說的是,這小子向來膽大包天,要不誰敢獨入萬軍。”劉將軍笑道。
“華飛,你去八軍交代一下,省的他們睡不著覺。”江祭酒則是吩咐道。
葉歡出了帥帳沉默不語,一路臉黑,看見那些烏桓向導理也不理。見他如此,本來烏桓騎兵心中有氣,可一聽說此人就是葉郎立刻閉嘴不言,眼光也變得尊敬起來。
“葉歡,你不要氣了,青花給你,回去馬羊也不少你的。”飛雲朵看不下去了。
“不要,誰稀罕似的。”葉歡不屑的道。
見葉歡如此,飛雲朵也起了小性子,一路上眾人無言隻是埋頭趕路。走了三十裡,飛雲朵的坐騎不知踩到了什麼四蹄一軟倒了下去,卻把主人拋飛。
葉歡反應神速,照夜獅子一個猛衝在空中就把飛雲朵接了下來,那反應,那騎術看的烏桓騎兵都連連點頭。但就眼前所見,葉郎之勇就是名不虛傳。
“馬兒骨折了,小姐你騎我的,我步行回去。”烏桓騎兵查探一番回報。
“不用那麼麻煩,耽誤時間。”葉歡說著話就把飛雲朵抱在了自己馬前。
“啊?”兩名烏桓騎士見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飛雲朵一向烈性,手中皮鞭連大頭領都敢打,上月還不尊單於之命逃婚出去,怎麼在葉郎麵前如此溫順?
“看什麼?還不走?”飛雲朵俏臉一紅喝道,好在黑夜之中也看不清楚。
葉歡也不理,縱馬就走,當日一騎雙乘之景再現。
被葉歡又一次攬在懷中,飛雲朵心中小鹿亂撞,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葉歡你不要氣了,說說話好嗎?”
“我又沒生你的氣,我容易嗎我。”葉歡還有點抱怨。
“哦。”飛雲朵聞言一笑,又問道:“葉歡,你殺了呼延碩,不怕我爹殺你?”
“我會怕?從來都隻有人怕本公子。”葉歡傲然道,心說你這姑娘心也忒大了吧。兩族交戰如此,我還殺了你方大將,你還如此輕鬆?他卻不知飛雲朵自幼便見慣紛爭。
葉歡如此言語,飛雲朵聽來卻覺得豪情,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說道:“葉歡,我跟你說件事,你不許告訴彆人。”
“啊?你說你說,什麼事?”葉歡一愣隨即道,反正沒事聊聊天散散心也好。
“那日你不是問我為何跑出來嗎?是我爹爹逼著我嫁給伏圖虎,我不願意。”飛雲朵此事憋在心中不吐不快,芳心之中下意識的對葉歡卻很是信任。
“伏圖虎?就是那個滿臉大胡子的?”葉歡想起了當日陣上擋自己一擊的烏桓戰將。
“嗯,他比我大了二十歲,兒子都有了,還有十幾個女人,也不知爹爹怎麼想的。”
“我去,十幾個女人?就他那醜樣?”葉歡脫口而出。